可憐?謝挽幽不覺得封燃晝適用於這兩個字。
但謝挽幽看崽崽很擔心的樣子,嘆了一口氣,還是決定順路去看一眼:「大師兄,我想再去玉英殿一趟呢。」
溫臨簡疑惑道:「小師妹,你去那裡做什麼?」
「這我知道!」洛如曦興致勃勃地跟溫臨簡說起合歡宗那個白狐弟子:「現在他被單獨安置在玉英殿,所以小師妹每天都要單獨去給他換藥。」
溫臨簡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
合歡宗的名聲本就不怎麼好,更何況那還是個狐狸精。
大部分人都對狐狸精有刻板印象,認為狐狸精善於魅惑人心,時常做出勾引他人的風流事,溫臨簡也不例外。
聽聞那狐狸精最初只讓謝挽幽近身,他不由地開始陰謀論,為什麼那狐狸精誰都不讓近身,卻偏偏讓小師妹靠近?莫不是看小師妹看上去好騙,這才故意設計?
抱著這樣的懷疑,溫臨簡跟著謝挽幽到了玉英殿。
殿內只燃著幾盞昏暗的燈,影影綽綽地映出陣法中央蜷縮成一團的白狐。
似是察覺到門口的動靜,白狐耳尖動了動,警惕地抬起狐首,灰藍色眼瞳在觸及謝挽幽時才稍稍放鬆。
他不感興趣地重新將腦袋擱在尾巴上,維持著這個姿勢道:「你來做什麼?」
謝挽幽卻沒被他冷淡的態度逼退,反而走近看了看,忽然開口道:「晚上沒有其他人過來給你換藥嗎?」
封燃晝雙爪壓住尾巴,不耐地道:「換過了。」
謝挽幽默然:「……要是換過了,為什麼你尾巴上的那隻蝴蝶結還沒拆?」故意遮著,以為她沒看到?
封燃晝:「……」
謝挽幽覷著他:「有些人嘴上說著不要,其實心裡很喜歡吧?」
「你在亂說什麼?」白狐倏然間抬頭,似是被謝挽幽這一番話氣得不清,他的眼神都凌厲了許多:「我怎麼可能喜歡這種東西!」
若不是不想讓其他人看到他被剃得醜陋無比的尾巴,他何至於留著那個幼稚的東西到現在!
謝挽幽心下好笑:「那我現在幫你拆了?」
封燃晝閉眼趴在爪子上,一副拒絕的姿態:「一身蛇味,洗乾淨再來碰我。」
封燃晝要是不提,謝挽幽還想不起來被蛇信舔過的事。
一想冰冷的蛇信劃過臉頰的粘膩感,謝挽幽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頓時感覺哪裡都不對勁。
謝挽幽清咳一聲:「那你今晚的藥……」
封燃晝嫌她話多,乾脆背過了身:「少換一次死不了人。」
他都這麼說了,謝挽幽當下也不跟他客氣,火速開溜:「大師兄,師姐,我們走吧!」
溫臨簡走在最後,關門之時,他深深看了那隻白狐一眼。
除了脾氣壞點,好像並沒有蓄意勾引小師妹的行為。
不確定,以後再看看。
門關上後,封燃晝靜不下心,煩躁地睜開眼。
大師兄?
這又是哪裡蹦出來的?
還莫名其妙用那種防備的眼神看他……真是礙眼。
細弱的燭焰晃動了一下,散發出來的光芒變得愈發昏暗。
……
告別大師兄和師姐後,謝挽幽回到臨霜苑,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雖然去塵訣理論上也能把身上弄乾淨,但心理作用還在,謝挽幽總覺得洗澡才能真正把髒東西洗掉。
泡在浴桶裡,謝挽幽舒服地嘆出一口氣。
一連將臉擦洗了好幾次後,謝挽幽靠在浴桶邊緣,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