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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謹行說,“但我的意見就是,不行。”
“……為什麼?”
不管後期做出多少成績,永遠被小舅舅壓一頭。他陸星宇這一輩子都無法擺脫這個陰影。他一直覺得,人到四十還不結婚的小舅舅脾氣很古怪,不喜歡任何人。後來證明他還是想錯了。
他就是喜歡安安。一見面就喜歡了,所以不待見他。
陸星宇有種被扼住了喉嚨的難受。他喉嚨滾動了幾下,啞著聲兒:“沒得商量嗎?”
謝謹行思索了下。
抬眼看他,平淡地敘述:“你其實還是有的選的。比如,你可以選擇去哪個國家。德國、法蘭西,不落日國。或者,你也可以選擇訂婚。你媽媽最近考察了幾家千金的品行,其中有三位她挺滿意的。如果你願意相處看看,成功訂婚的話,她或許會同意替你轉學。”
他很有長輩風範地安慰他:“你放心,家裡對京市的幾大高校都有捐助,安排你入學很方便。”
陸星宇臉一瞬間紅了,氣的。
他沒什麼話說,氣沖沖地就起身離開。
謝謹行慢條斯理地喝完了杯子裡的水,眼睫垂下來,遮住了眸中的黑色。
他想,他確實是個混球。
非得卡在我老婆跟我翻臉的時候嗎 ?
顧安安知道陸星宇又要出國的訊息, 天都已經不冷了。
積雪融化,馬路邊的樹葉冒出了新芽。像小學生課本里寫的那樣,太陽公公露出笑臉啦。
顧安安喝著鮮榨果汁半靠在椅子上, 扭臉看著葉歡歡像個蹦躂的螞蚱一樣將保齡球丟進滑道, 那球歪歪扭扭地只撞到了一根瓶柱。正在‘哎唷’的扼腕,拱開梁欣,耍賴地跟朋友要求再給她一次機會。
聲稱自己剛才太緊張,沒發揮出實力。
“真的假的?別又是說著玩……”
老實說, 再次聽說這個訊息, 她都沒有什麼真情實感。
‘陸星宇要出國’這種訊息,聽多了就像在說狼來了。上次她聽說陸星宇要出國還是大二。現在沈珊都已經在瑞士待半年了,陸星宇人還在京市。
“這次是真的。”
鄭慧喝了一口放了冰塊的混合果汁, 大概是太冰, 眉頭皺了皺, “據說你家謝先生親自出手,他是走定了。不存在半路又獲得原諒擱置的情況。”
這顧安安倒是沒想到, 林嫋嫋比較詫異:“他家事,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謝天謝地,甲流兩個星期終於好透了。
林嫋嫋最近跟顧安安一起複習考研,兩人學得天昏地暗。每天跟被蒙了眼睛在磨坊繞石磨打轉的驢一樣, 被人喊一聲名字都只能發出‘噶’一聲驢叫, 不知今夕是何年。
鄭慧實在看不過去,怕這兩學傻了,把人給叫出來放鬆放鬆。
接過服務員送來的雪梨汁,林嫋嫋撞了撞顧安安的胳膊:“怎麼比她還訊息靈通呢!”
“訊息都傳遍了好嗎!她知道啥啊, 天天整得跟流浪漢是的跑圖書館,叫幾次都叫不出去。估計除了她家謝先生, 哪兒還記得陸星宇是誰。”葉歡歡玩夠了,擦了擦手跑過來坐下。
非得把吸管給咬癟了,她才撥弄了兩下打卷的吸管一口氣喝了半杯。
顧安安:“……我還是聽說過一點的。這不狼來了嘛,跟玩兒一樣。”
“嗐,沈珊跟陸星宇不是黃了嘛。我爸就覺得我機會來了。正在跟我媽商量著,看是把我還是我姐跟陸星宇一起送去國外,企圖近水樓臺先得月。我姐挺有信心的,自認美貌無敵。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