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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宴會進行到中段, 估計謝謹行下樓就要步入高潮,大部分賓客都在樓下等著。休息室沒人,想去哪間就去哪間。這雙小美人魚舞鞋真的很傷,她寧願回去躺著。
不過謝憂君不允許她躺平。
她還沒在休息室待十分鐘,少年就急吼吼地衝上來。
見顧安安跟個退休在家無事可做的老大爺似的舒服地躺平在沙發上,莫名心梗了半天。
“……安安姐姐,你可真會躲,終於是找到你了。”他表情怪異地獰了下。
顧安安聽到聲音,懶洋洋地看過來。一副‘我正打算睡一覺你怎麼突然進來了你到底什麼事’的理所當然看他。
謝憂君幽幽吐了一口氣,走進來:“爺爺剛才還問你去哪兒了。你怎麼一個人躺在這?”
他身上一身剪裁精良的仿燕尾服正裝,脖子上打了藍色絲絨的領結。微微自來卷的頭髮,妝造是給做最好的造型。
還別說,穿上挺像那麼回事,很有一種童話書裡小王子的意思。
謝憂君在顧安安的腿邊坐下來,手很自然地往後順了一下燕尾服下襬。身上年輕人的木香型香水自然的散開,燕尾服下襬也自然地落到了顧安安的手臂上。
這個距離不可謂不近。
但看他臉上的表情,又自然得彷彿他就是隨便一甩,別人有什麼想法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爺爺希望我能帶你跳開場舞,結果我找半天,找不到你人。”
顧安安將被他衣服下襬蓋住的手臂拿出來,看了看手臂,又看了看一臉無辜的謝憂君。腦子裡突然跟被雷劈了一樣,靈光一閃——
等等……這孩子,該不會,是在勾引她……吧?
顧安安小心地看著他。
謝憂君眨了眨眼睛,眼底全是笑。
雖然顧安安有那麼一點點感覺到謝爺爺在安排謝憂君跟她接觸,是大概有什麼打算的。但她不認為謝家男孩就會按照謝爺爺說的去做。這家人,最不缺的就是反骨。
但,看了眼笑得春花燦爛的謝憂君——不確定,再看看。
“首先……穿這個鞋跳舞,你是想我死!”顧安安指了一下她的恨天高。
謝憂君看了一眼被扔在角落的十五厘米超高跟:“……”
“其次,我也不會跳舞。”顧安安大言不慚地坐起身,身後的大蝴蝶結被她豪放的姿勢給壓得有點變形。不過這個蝴蝶結用的是特殊硬質布料,造型很頑固。捋一捋,還是能恢復原造型。
一邊捋大蝴蝶結,她一邊說,“我早跟你說了,我特長的天花板就是小星星和生日快樂歌。”
謝憂君:……你天花板也太低了。
“……交誼舞也不行?”
“你不怕疼的話,我可以踩得你灰指甲犯病。”
“……”
行吧,不會跳就不會跳吧。反正開場舞早就過了。
“所以,下去吃蛋糕嗎?”他抬手看了眼腕錶,謝憂君咧了嘴角笑,“我接你的時候才四點,肯定沒吃晚飯。過來就急著做妝造,也沒送過零食。現在,快九點了哦~”
唇紅齒白的乾淨少年長相,一笑漏出尖尖的虎牙,“一個人躺著你不餓嗎?”
休息室什麼都好,就是沒吃的。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的顧安安:“……”
“今天宴會上用的食材,可全是空運過來的高階食材喲。廚師也是在國際廚藝大賽中獲過獎的名廚,謝家特意請他來的。我嚐了一個咖啡小蛋糕,味道還真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