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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診不到兩小時, 他們就出院了。
醫生有點稀奇,明明發著39度多的高燒,身體其他專案的重要指標都非常健康。
“沒有太大的問題, 回去多喝熱水多休息就能好。”
三甲醫院的醫療資源本就緊張, 既然問題不大,為了不佔用醫療資源,顧安安就帶著謝謹行離開了。
不過走之前,顧安安還是詢問了下他發燒的原因。
門診部的醫生對於謝謹行突發高燒也給出了大概的解釋——長時間處在精神高壓之下, 大概是最近解開了心結, 鬆懈下來才出現高燒情況。
顧安安回頭看了眼謝謹行。這人全程都乖巧得像一隻拴了鏈子的大型猛獸。任由顧安安牽著走。身後跟來的謝氏員工不敢發言,只能配合幫忙掛號繳費。
等結賬出院,上了車, 謝謹行就靠在顧安安的肩膀睡著了。
他睡覺時不打呼, 呼吸清淺, 睡相安分。
顧安安目光在他臉上轉了轉,大概是謝謹行的睡相太好, 她沒忍住拿手指撥弄了幾下他的眼睫毛。謝謹行眉頭皺了皺,她剛要說什麼,抬起頭,不期然與前排司機在後視鏡裡對視了。
視線交匯的那一瞬間, 司機的目光跟被燙了一樣移開。
顧安安:“……”
幹嘛!我又沒幹什麼, 你那麼閃爍搞得我好像對謝謹行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一樣!
默默吐出一口氣,顧安安報了地址。
一路上平穩地進行,到了謝謹行私人住處,司機幫忙把人送到了臥房。說了句‘謝先生的私人住處平時不會有人來’, 然後就跟屁股後面有鬼追似的火速撤退了。
那急迫是姿態,生怕多留下來一秒就耽誤顧了安安的好事似的。
顧安安:“……”
我真的沒打算幹什麼, 我又不是變態,對一個病人能幹什麼啊就!!
……算了,反正也合乎正常的社會道德和公序良俗。而且折騰一下午,顧安安已經累了。摸了摸謝謹行還沒退燒的腦袋,她想想,還是給謝家的家庭醫生打了一個電話。
家庭醫生詢問了下謝謹行的病症,也給出了大致的判斷。表示一會兒會過來。
顧安安開了暖氣,在房間裡轉悠了幾圈。
這個點天已經很晚了。房間裡不開燈都看不見。
顧安安叉腰在窗戶旁站了好一會兒,抬頭就能看到霧藍色的天幕上點綴著深灰色的雲。好像有下大雨的趨勢……感覺今天晚上她是回不去學校了的。顧安安也不是第一天在謝謹行這留宿,一回生兩回熟。她現在比較在意的事,今天累死累活一整天,活動的一學分加上沒有。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風雨欲來的土腥味,四月一過,氣溫明顯就上來了。
關上窗戶,顧安安趴在他身邊也睡著了。
……
醫生來的很快,帶著醫療箱,東西還很齊備。
顧安安頂著一頭亂髮爬起來,像啞巴幽靈一樣看著醫生一聲不吭地忙活了一刻鐘,然後唸經一樣交代完注意事項,拎著醫療箱就走了。
一個個來去如火,急得不行的樣子。謝謹行的私人住處是什麼洪水猛獸的巢穴嗎?
都這麼害怕幹什麼!!
無語地瞥了眼床上睡得無知無覺的人,顧安安現在也睡不著了。掏出手機,乾脆開始背單詞。
半夜的時候,謝謹行醒來了一會兒。
昏暗的檯燈下,他睜開眼就發現了自己的私人空間有別人在。動了動胳膊,發現在打吊針,立即就回過神來。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