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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班婕妤，你也應當知道我的難處才對。”
“乖一點好嗎？”
宋修來到了以默的面前，想要伸手握住她的手，話語之中帶了些邀功的語氣。
“聖旨我已經準備好了，是封你為貴妃的。”
“我不會設皇后，你自然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以默卻並不吃他這一套，躲開了宋修的親近：“宋修，你不守承諾在先，在這裡說這些都是沒用的。”
以默的表情並不生氣，語氣也只是陳述。
宋修看到以默這個模樣，只覺得頭疼：“罵也罵了，打也打了，你還想怎麼樣呢？”
“默默，你就不能為我們的未來稍稍退讓一點嗎？”
“難道你真的忍心就此不理我，把我就這麼推給別的女人？”
“宋修，瞧瞧你說的話，是多可笑啊。”
以默扯了扯嘴角，拿了茶杯起來，“就因為愛或者不愛，所以我對你的恩情就要因此打折扣了？”
以默是真的很想問這些氣運之子這個問題來著。
“因為我愛你，所以我就應該做出讓步，當初說好的承諾就可以不兌現？”
“又或者是我不愛你，所以我就該被記恨，當初的恩情也就可以被忽視了？”
不過這個問題問出來了，以默也知道是不會有答案的。
面前的女人眼中是十足十的疑惑，但是對於宋修來說這表情卻實在是諷刺極了。
而這其中最讓他在意的，卻不是這個問題。
“什麼叫做，你不愛我？”
宋修沉著臉問面前的以默。
是了，以默其實也料到了會有這樣的結果。
宋修當初是落魄時是乖巧小狗，現在得志了卻成為只狂妄無知的野獸。
“你憑什麼覺得我愛你，就因為我對你好？”以默掀了掀嘴角，那就是標準的冷笑了。
宋修不喜歡以默這樣對他。
這實在是太不講道理了，明明現在他才是九五至尊，為什麼她依舊能用這樣的目光看著他？
但到底，宋修深呼吸了口氣，帶著些惱怒挫敗地開口了：“好吧，你贏了。”
“我會娶你做我的皇后。”
“這樣行了吧？”
今日的拉鋸到底還是讓他意識到了，和以默來這一套是行不通的。
而且，眼下看來，倘若再這般對峙下去，事情會滑向怎樣不受控制的地方誰都不知道。
“默默，別再說這樣賭氣的話了，這種話實在是太傷人了。”
宋修來到了以默的面前，語氣低沉下去，就彷彿又回到了最開始的那段時間。
他還是那個無依無靠的十二皇子，而以默則是那時他唯一能夠相信的人。
“傷人，能有你傷人嗎？”
但是宋修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點。
事情的發展，從最開始，本來就是完全不受他控制的。
以默站起身，看著宋修，她生得一張未施粉黛就清麗脫俗的臉，但也就是這樣便顯出了十成十的軟和好脾氣。
但這會兒，這張瞧著任人搓圓揉扁的臉上卻展現出了足夠的鋒銳和咄咄逼人。
“我當初選擇你，不過是因為覺得你是可造之才，但相處了這麼久，卻發現你不過是個連位置都擺不正的蠢貨而已。”
“我在你身上花的心裡，如今算是白費了。”
“你說說，世間還有比這更傷人的事情嗎？”
楚驚鵲
她是真的在生氣。
宋修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 只感覺周身都寒涼了下去。
宋修一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