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想。
或許在她的未來規劃裡,他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或許,她對於婚姻,有著少女們都有的期許。
或許,他們在一起五年,二人的關係,不能如前路一樣停滯不前。
人是往前走的,他們不能一輩子做情侶,總得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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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光大亮。
今兮迷迷糊糊地醒來,宿醉帶給她的,是疲憊的身體,比練了十個小時舞還累。大腦遲鈍,暈乎乎的。她撐著上半身坐在床頭,表情怔忡,似在回憶。
昨晚她和祁燃還有老爺子三人喝酒。
老爺子喝醉了,被人扶回屋。
剩她和祁燃兩個人。
她好像也喝醉了。
回憶到這裡,大腦,一片空白。
之後發生的事,像是被人用剪刀手剪了一樣,今兮完全想不起來。
她怎麼就在床上了?
難道是祁燃把她揹回來的?
可是祁燃昨晚好像也醉的厲害。
今兮絞盡腦汁,都沒想明白。她抓了抓頭髮,從被窩裡翻找著手機,餘光一瞥,瞥到躺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和遙控器並排放在一起,規整,整齊。
這種擺放東西的方式,讓她想起賀司珩。可賀司珩在南城,不會是他。
總不會,真是祁燃吧?
今兮抿了抿唇,開啟手機,看到祁燃給她發的訊息。
祁燃:【你人呢?】
祁燃:【哦你回屋了。】
祁燃:【不是,你男朋友啥時候來的?】
今兮愣住。
賀司珩來了?
今兮沒回祁燃訊息,看了眼時間,中午十二點半。她掀開被子,下床洗漱。從洗手間出來時,房門被人從外推開。
進來個人。
正是賀司珩。
今兮站在原地沒動,呆呆地看著他。
賀司珩挑眉:「怎麼了?」
今兮回過神,在梳妝檯前擦水乳面霜,透過鏡子,和身後的賀司珩對話:「你什麼時候來的?」
賀司珩安靜片刻,不知想到些什麼,他問:「你不記得了?」
今兮默了幾秒:「我應該記得什麼?」
賀司珩:「昨晚你喝多了。」
今兮雙肩耷拉下來,隨即抓了抓頭髮,一臉苦惱:「我喝醉了,有耍酒瘋嗎?」
賀司珩垂著眼,打量般的視線在她身後掃蕩。
「沒有。」他說,「你昨晚很聽話,喝醉了就睡了。」
「沒耍酒瘋,那就好。」今兮信以為真。
餘光裡,賀司珩那雙眼,別有深意,她覺得奇怪,於是又問了一遍:「我真沒耍酒瘋嗎?」
賀司珩淡聲:「嗯。」
今兮:「那你看著我幹什麼?」
賀司珩:「你頭髮卡在紐扣上了。」
經他這麼一說,今兮低頭,注意到自己的頭髮和睡衣紐扣纏在一起。她低頭解著頭髮,問他,「你怎麼突然來這兒,不和我說一聲?你要是說了,我肯定會去機場接你啊。」
賀司珩低聲道:「想給你一個驚喜,不知道,這算不是得上是驚喜?」
將解開的紐扣重新扣上,她的手一個用力,紐扣被她拉扯斷,落在她掌心。
門開著,正午的陽光溫和明亮,落在賀司珩的身上,像是電影裡的舊時光一樣,昏黃濾鏡,美好寧靜。
空氣彷彿都靜止了,唯獨她在動。
今兮往前走,兩三步的距離,而後,在賀司珩面前停下。
她仰著頭,臉上笑意比陽光還明媚萬千。
她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