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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突然響了。
都不用點卡,上面清晰地冒出來謝謹行的一條訊息:【人呢?】
“我現在沒空跟你掰扯,再會。”
顧安安收起東西,扭頭就往外走。
謝憂君逗了她幾句,沒想到把人給逗走了,也有點慌:“哎哎,安安姐姐,你不會生氣了吧?”
他像個跟屁蟲一樣黏上來,一邊黏一邊嬉皮笑臉:“我就是那麼一說。你還能真生氣啊?謝氏就是有電競俱樂部,你就是那最厲害的中路法王行不行?哎,你在這個段位呆多久了?想不想上星?我帶你啊!我全能選手,智障都能給你拉上王者……”
誰家好人家大小夥像謝憂君這麼吵的啊?嘰嘰喳喳的,比五百隻麻雀還吵人。
顧安安皺著眉頭,捂著耳朵。
謝憂君就跟拉了個小號跟在她身後吹的煩人小孩,一直在叨逼叨。
顧安安想讓他閉嘴,一抬頭就看到只穿著黑色襯衫端著馬克杯立在茶水間門口的謝謹行。
他袖子挽到了小臂,露出肌肉線條優美的小臂。手腕上帶了一隻銀色的機械錶,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裝飾品。漆黑的眼睛在光影的投射下呈現出一種朦朧的霧色。
“吵什麼呢?”謝謹行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緊貼著顧安安的謝憂君,平靜地問。
“哦,小叔。你會開完了?”
謝憂君笑嘻嘻的貼著顧安安站,老大的個子,跟沒骨頭似的非要將下巴往小姑娘的肩膀上搭。被顧安安躲了幾下也不介意,姿態黏糊得要命:“是爺爺叫我來的。他見你這麼晚還不回去,就想讓我過來問你,到底多大的專案絆住了你謝總的腳,連親外甥的婚事都不聞不問。”
謝謹行目光細微的閃爍了,對忘記陸星宇訂婚的事毫不羞愧。
他這個小舅舅,當得不稱職已經不是一天兩天。反正陸星宇早就習慣了。今天忘記回去給陸星宇的準未婚妻送個見面禮好像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想想,他給秘書打了電話。安排秘書明天一早去取珠寶,給沈家小姑娘送去。
他做這些不超過一分鐘,扭過頭,謝憂君還黏在顧安安身上。
那雙眼睛微微彎了彎,平白一股冷意。
他問了句:“站不直嗎?”
嗓音聽起來平靜,卻莫名有一股令人聽話的氣勢,讓軟骨頭的謝憂君立即就站直了。
“不是。”謝憂君有點尷尬,在顧安安的面前被長輩訓了,“我跟安安姐姐鬧著玩……同齡人就這樣,打打鬧鬧的習慣了。小舅舅你是長輩,你當然看不習慣。”
“鬧著玩?呵~”
謝謹行的語氣像是開玩笑,但又有點說不出來的認真味道。落地,一股涼氣凍人:“女孩子不願意,就不是鬧著玩。小君,我們謝家可沒有花花公子那一套。”
謝憂君笑不出來了。
癟了癟嘴,又趕緊看一眼顧安安。
生怕顧安安會因為謝謹行一句話,誤會他是個玩弄女孩的花花公子。他雖然在國外是有點喜歡開玩笑,但真正的女朋友可就交過一個。而且現在已經分了。
“不是,我不是……”謝憂君想解釋說自己在國外呆久了習慣了,跟女孩子在一起不像國內這麼保守。他沒有別的意思。
可張了張嘴,發現這句話說出口,不管怎麼解釋都有點故意佔人家女孩子便宜的意思。
“行了,你先回去吧。”
謝謹行非常獨裁地做出安排,“今天已經很晚,陸星宇的婚事明天再說。”
謝憂君‘哎’了一聲,他才剛來,就讓他回去。
“那小叔你,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