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這個大餅,還真是誰都想分一勺羹。
臺下的工作人員有不少在議論華銳資本,好在話筒裡的人及時出聲,停止這片躁動:「燈光老師,可以了嗎?」
燈光老師透過耳麥和他答覆:「ok。」
「好的,今兮,那你這邊可以再跳跳,看看舞檯燈光效果。」
今兮微頷首,比了個「ok」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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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澤洲的司機可以說是對整個南城瞭如指掌,就連犄角疙瘩的小巷子都能熟知,唯獨在這影視基地,跟個無頭蒼蠅似的。
這不怪他,影視基地太大,導航的定位無法精準地定到節目組的攝影棚。因此,找路艱辛。
好在賀司珩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他指路:「前面路口右轉。」
「再左轉。」
「右手邊黑色的那棟就是了。」
指完路,他後頸往後,放鬆地靠在椅背上。餘光裡,注意到身邊的視線,直白的打量,他轉頭,看清江澤洲眼底的戲謔與玩味。
「看什麼?」
「只是好奇,你不是第一次來吧?」
「嗯。」他承認。
江澤洲低頭,慢條斯理地理著袖口,挑唇:「來接天鵝公主,還是來送天鵝公主?」
賀司珩:「接。」
江澤洲至今還沒忘那天在沈家大院外聽到的話,他也以為賀司珩和今兮的感情,依舊如同四年前的每一天,停滯不前,飄飄渺渺似煙霧。
他沒說話,只笑了笑。
他是覺得,賀司珩該和今兮有個結果的,好的,不好的,都可以。
可是自始至終,在賀司珩和今兮二人的事上,江澤洲為了促成他們在一起,做的最多。
車子在黑色的攝影棚外停下。這地兒叫攝影棚,其實有些委屈了。它有五層樓高,佔地面積有五百平米——自然是歸功於闊綽大方的贊助商。
眼下,江澤洲來了,製片臉上堆著笑,迎上去。
製片人和江澤洲是認識的,只是沒料到江澤洲還帶了個人,男人看著器宇軒昂,衣著打扮,看著就不像是普通人。更何況,身上散發出的漠然氣韻,在圈子裡待久了,製片人一眼辨出,眼前這位是個狠角色。
他心底琢磨了會兒,領著他們進攝影棚時,問:「江總,這是您朋友嗎?」
江澤洲:「嗯。」
「怎麼稱呼?」
江澤洲看了眼後者的表情,確認他不想聲張,江澤洲沒回複製片的話。處在上位者的人,向來如此,想回答的,就回答,不想回答的,一個字都不會透露。
「今兒個在錄製嗎?」他話鋒一轉,問。
見他不想多透露,製片心裡盤算著,要麼這位身份地位比江澤洲還高,要麼,就是普通人。但他更傾向於前者。
得到此結論,製片忙不迭回道:「在,江總,您要去看看嗎?」
江澤洲說:「去看看。」
製片和導演領著兩個人進演播廳時,演播廳還在排練。
一流的演奏團,經過高音質的話筒傳出來的音樂,在人的聽覺神經上跳舞。
舞檯燈光精美巧妙,藍色燈光令人宛若置身深海,那抹藍光逐漸趨於淺藍,飽和度漸低,從深海到淺海灘,壓制的氣壓回升,呼吸歸於平穩。
舞檯燈光明昧,賀司珩就是在那抹交錯的光影中,捉到了翩翩起舞的今兮。
因是排練,她並未穿舞裙,只是簡單的一席藕色練功服。
她腰肢搖曳,如燈光般在空中流動。
吸引了一眾目光。
坐在暗角處的祁燃,也挪不開眼。
「這不會就是你那小青梅吧?」說話的人叫傅雲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