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在那不識好歹的人下車時冷冷地丟下一句:“好自為之。”
林昭看著那遠走的八個零,狠狠地做了個鬼臉。
狗裴辭、臭裴辭。真想看看他的學歷到底有沒有造假,這樣的語言表達方式到底是怎麼以院系第一的成績從京都大學畢業的?為什麼就不能好好地關心她,偏要用那樣難聽的方式?
林昭拖著行李箱往小區裡走,破舊的路燈光芒暗淡,但好在長年亮著,不至於一片漆黑。
可如果沒看到那輛等在樓下的賓利,和滿地的菸頭就好了。
裴宥等在那裡,一如她走的那天。情景再現,林昭恨不得拔腿就跑。可惜晚了,他銳利的眼神向來好使,不多時便察覺到了她的出現。
“昭昭。”他看起來很疲憊,說話的聲音卻很溫柔,“你回來了。”
“嗯。”她聞到些不同尋常的氣味,於是問,“你喝酒了?”
是啊,喝酒了。
在那爾虞我詐的飯局上卑躬屈膝,像個落敗計程車兵一樣退下來,讓代駕驅回住所的路上突然改變主意,又來到這已經不符合他身價的地方,等著那個已經不屬於他的人。
樓下種了很多樹,落盡了枝葉,被冰雪包裹成銀色枝條。
他穿著價值不菲的高定大衣,頭髮梳成了精英模樣。腳下踩著的皮鞋已經不再是當年鄭挽晴想讓他出醜而故意挑選的假貨,甚至襯衫裡的領帶夾已經名貴到可以買下她的整棟公寓。
可是一切唾手可得的時候,他最想要的是什麼呢?
在尤可南嘴巴里得知她有男朋友的那天,裴宥除了痛徹心扉的涼意,更多的還是慶幸。
慶幸此刻能夠擁有她的人不是裴辭。
可他那壓在心底無可述說的嫉妒終於還是在十幾年後發了芽。
在得知裴辭推掉了一切飯局和家庭要務,不知前往哪兒度假的時候,裴宥心裡就隱約有預感了。而剛才,他目睹著那日思夜想了那麼久的人,從他的車上下來。
原來,最可笑的人,過了這麼多年了,依舊是自己。
他問:“林昭,你要不要回到我身邊?”
八個零是車牌號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