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道,“這是你以男朋友的名義給我的……”
一句話把他塞得一路都沒再看她一眼。
林昭的心理醫生是個中年男人,白皮金髮,瞳孔湛藍,如果不是終日穿著白袍掛著工牌,往街道口一站都像個缺錢賣色的小白臉。
他們認識很多年了,見面就像朋友一樣熟惗。
只是在看到裴辭的時候還是很驚訝,“leo,你的臉怎麼紅成這樣?”
林昭才發現他在車上捂著臉看風景是為什麼。
裴辭面不改色,“澳大利亞太熱了。”
瞎說,現在還是春天,昨天也才下過雨。
只是醫生並沒有寒暄太多,就領著林昭進去了。他是按小時計費,雖然多少了解裴辭是個闊綽的中國人,很大機率還是個總裁,但他的錢,醫生還是不太想賺的。
他見過很多關心病人病情的家屬,但無微不至到這種地步的,多少有些讓人頭疼。
“最近還有失眠嗎?”
“沒有了,但是會做很多夢。夢裡很累,醒來就覺得渾身沒力氣。”
“這是正常的,平時多做點運動會改善很多。幻聽呢?還會有窒息感嗎?”
林昭想了想,“最近都沒聽到了。”
醫生唰唰地往紙上寫她看不懂的英文,“你總是反覆,情況我也不太好說,但是要做好終身影響的準備。平時改善一下生活思維,多往樂觀的地方想,畢竟有一句老話是這樣說的,習慣是人的第二天性……如果你總是這麼悲觀……”
“這個會影響結婚嗎?”
醫生愣了一下,才看到她垂在桌下的右手。
無形地被秀了一臉……但他還是很負責任地說,“如果你的伴侶能夠很好地擔任起治癒工作,那麼就是不影響的。只是如果這個人很能牽動你的情緒,那還是要小心。”
林昭暈倒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自己的悲觀。
可她的生活早就一眼看到盡頭了,除了她自己,又還有誰能夠讓她擔心?
就是有這樣一個人。
出現、拯救、帶領。
一步又一步。
日常的問診完畢以後她還要接受一些療程,醫生看裴辭趕時間的樣子,多嘴了一句“其實可以不用做的”,因為效果對她這種頑固型病人來說幾乎是微乎其微。
心理疾病很難透過常規手段起到作用,也很難痊癒。
可裴辭只看了他一眼,說了一句無妨,根本不在乎一套操作下來銀行卡里會被刷掉一個怎樣的數字,直接轉過身走出門去接自己的電話。
等到事情結束,天都已經黑了。
醫生把他們送到門口,裴辭去找迷了路的計程車司機,林昭看著他暴躁的背影,突然笑了一聲。
醫生問,“結婚就這麼開心?”
林昭沒回答,想了想,又說,“我以後應該不會再來了。”
“這樣很好。”對方毫不在乎,沒什麼比看著自己的病人好起來更讓人驕傲,“現在社會上總是有人尋找良醫……我覺得根本沒什麼良醫可言,只有陪在你身邊的人才是最熨帖的良藥……”
林昭笑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說繞口令,問道,“前提是?”
醫生愣了愣,看著裴辭回來的背影,就那麼一小段路,他都不捨得上車等,非要親自來接。
他慢條斯理地補充完。
“前提是,對方足夠愛你。”
正文裡面不會出現少爺知道昭昭以前就開始喜歡他這件事,我喜歡看天之驕子當舔狗,這個事情要是被裴辭知道了他尾巴還不得翹上天啊?不寫!當然了,知道以後翹上天也有可能是另一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