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向來對她擁有那麼多好資源卻嗤之以鼻的清高做派酸得牙癢的同事聽了,拍上資料夾,“哪能啊,林昭可是要做大事的人,當少奶奶算是什麼夢想?”
林昭端著杯子,像是聽不懂她的言下之意,只嘆口氣,“是啊。”
“不過看你老公那個樣子,一件西裝都要你兩個月工資了吧?”
林昭不語,心想何止兩個月。再加個年終獎都沒有那衣服的零頭。
“也沒有那麼貴,”說出口卻變成這樣。
同事聽了,冷哼一聲,“女人還是要有自己的存款的,有錢才有底氣。”她看了眼林昭前天新換的愛馬仕,不是鴕鳥皮也不是稀有款式,就是很普通的商業托特,但不能否認那就是個愛馬仕,“即便現在從別人身上得到再多,萬一有一天上天統統收回了呢?”
這不是暗搓搓詛咒別人離婚嗎,另一個同事端著杯子,被這情商噎得說不出話來。
林昭卻深以為然,“你說得對。況且我還欠著債。”
“欠債?”那女的聲音一下子尖銳起來,“你老公這麼有錢,讓他還不就好了。”
“我欠他錢。”
此言一出,辦公室裡靜默幾秒。
對角坐著的同事原本就是要下班了,插入這場對話也全是為了給人添堵,如今聽到這樣勁爆的事情,嘴巴里發出“呵呵”的笑聲,挎上自己分期付款的lv,也不知道在開心什麼就走了。
“你真欠他錢啊?”同事等她出了門才壓低聲音問,“不是,他家財萬貫,你們都結婚了他還跟你計較這些?”
不用猜都知道,原本在他們心裡灰姑娘的美好童話已經演變成一場貧困少女失足,被無良總裁強娶的故事了。
但林昭覺得這樣能給自己少拉點仇恨,畢竟裴辭又不在這裡上班,飽受爭議和目光的人可是她。
於是她點點頭,替他承認這子虛烏有的事情。
“是啊,計較得要死,老摳門了。”
被戴上摳門帽子的裴總提著公文包下車的時候,還並不知道原來林昭還沒有回家。黑著臉看著自己黑燈瞎火的家幾分鐘,終於等來了把車停好的張助理。
“夫人說她今晚加班,讓我陪著您吃晚飯……裴總,您看要不我進去給您燒個菜?”
“……”裴辭看都沒看他一眼,“不用了,你下班吧。”
“好的。”
張助理感激不盡,退後幾步離開裴辭的視線,拔腿就跑,生怕他後悔。
她人不在,裴辭突然就覺得肉體上的飢餓沒那麼難忍了。真正讓人不爽的是長途跋涉後等不到她的一張笑臉和她做的糖醋排骨。
不想就這樣等著她回來,在她嬉皮笑臉的若無其事裡簡單原諒她的冷漠。
於是裴辭決定在門口等著林昭。
等她終於想起自己心灰意冷的丈夫,想起這個屬於他們兩個人卻空空如也的家,想起自己是多麼十惡不赦。
站著太累,他看了眼門口乾淨的地毯,竟也願意往下一坐。
這樣看著比較可憐。
晚上九點,在辦公室和同事吃完宵夜的林昭終於姍姍來遲。
看見沒亮燈的窗,還驚訝了一下。等再看到坐在門口的裴辭,就變成了驚嚇。
“你……怎麼了?”
裴辭的心情已經在這一個多小時裡由煩躁變成了鬱悶。
他準備了一肚子的譴責,在看到林昭毫無愧疚感的眼神時,突然就說不出口了。
良久,他才憋出一句,“我沒帶鑰匙。”
林昭看看他,又看看鎖。
“這是密碼鎖啊。”
“……”
說完還不忘補充。
“你要是忘了,指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