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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欣安抬眸,便瞧見蘇言敘從旁邊拿了乾淨的小碗傾身舀了半碗蟹黃羹放到妹妹面前。
蘇雅兒笑著執勺吃起。
沒多久,李欣安瞥見侯爺給自己盛了碗蟹黃羹,又重新拿了個碗,給夫人盛了些。
李欣安趕緊斂眸,心頭驚詫,且不說少爺伺候小姐,就這老爺伺候夫人她還是頭一次見!
侯府的家風倒是……很溫馨。
如此想著看了眼那一鍋煨著小火的蟹黃羹,它是桌上最大的容器,立在正中間讓桌上所有人都夠得著,可見侯府這一家子人都比較愛吃這蟹黃羹。
這麼揣測著,便瞧見蘇言敘也給自己舀了一碗。
李欣安到底是新客,席上吃得少,見蘇雅兒放下筷箸,便跟著放下了。
蘇雅兒用完膳漱口,然後就要喝茶,名茶不少,但她嘴刁,只喝雀舌和六安瓜片,桉珊算著時間沏好了六安瓜片候著,見蘇雅兒吃好了便端上,眾人也都吃罷了開始漱口。
威遠侯夫人見不得女兒用完膳就吃茶的習慣,活脫脫一個小老頭子,輕聲嗔道:“用完膳就喝茶,當心傷胃!”
蘇雅兒抿了一口,笑道:“喝了這口茶,雅兒才算用好了!”
用完膳,這家宴也不算完,宴後一家人聊天敘話才是家宴的核心,桌上的菜一一被撤下去,處理得大小剛好入口的水果和精緻漂亮的點心又挨著端上了桌。
威遠侯問兒子,“今日聖上叫了我和幾個內閣的近臣一起商議了你們這批年輕人的去向。”
威遠侯夫人一聽,急道:“是去哪兒?”
威遠侯道:“江都,可能要呆個一兩年了。”
威遠侯夫人失望道:“富庶又如何,那麼遠……”
蘇言敘也料到差不多就是江南一帶,聞言道:“母親,江都風景秀麗名聲在外,兒子調去那兒上任是好事,母親還可以帶妹妹一起到江都小住,賞盡江南煙雨。”
威遠侯夫人搖搖頭,“你妹妹今年都十六了,”她看向李欣安,“安姐兒十五都要出嫁了,你妹妹再留就是老姑娘了。”
蘇雅兒兄妹俱是一驚,蘇雅兒道:“母親,不是說要把女兒留在身邊在養兩年?”
威遠侯和蘇言敘也疑惑地看向她。
威遠侯夫人擰著眉,看著寵女寵妹的父子倆,無語道:“是要養兩年,這不都一年過去了?就算現在開始相看,且不說要挑選合適的人需要時間,單是納采、問名、納吉、納徵等等一系列流程,沒個一年半載完得了事?”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啞口無言。
蘇言敘支手扶額,鬱卒道:“妹妹純真可愛,這京中誰配得上?”
威遠侯夫人知道自己兒子護妹,直接開懟:“在你眼中神仙都配不上你妹妹了!”她掃視了眼丈夫兒子,“雅兒美名在外,你們在朝中可有同僚相問?”
威遠侯和兒子故作沉吟,被威遠侯夫人一眼看穿,質問道:“你們倒是說啊?我看有好幾家不錯的兒郎,竟沒向我們府提過親,是不是你們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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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遠侯和兒子對望一眼,選擇了沉默。
威遠侯夫人算是看出來了,“就知道是你們倆,若是耽誤了雅兒的婚事……”她睃了眼愛女,“雅兒,看看你父親和哥哥!”
蘇雅兒卻笑道:“雅兒不恨嫁,養在父母身邊多盡幾年孝不是更好?再說了,再好的夫君比得上家人待雅兒好?”
威遠侯被愛女的話熨帖得心頭舒暢,真沒白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