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兒也疑惑:“我也不知道,那種……想和他在一起的心情很強烈,好像……”她思慮著頓了頓,“好像我不得不這麼做一樣。”
尤錦顏聞言一泠,“我聽聞湘西有一種降頭術……”
蘇雅兒白好友一眼,“我是自己喜歡他的!這種喜歡的感情……可、可好了。”說著,羞赧的臉微微發紅。
尤錦顏又道:“還有蠱毒!聽說下蠱的時候悄無聲息。”
“你還鬧上了是吧!”蘇雅兒笑罵,“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離我老遠了,有蠱蟲也該被白鷺啄來吃了!”
尤錦顏遺憾道:“要真是中了什麼招才好,還可以解……”
蘇雅兒輕輕捂住尤錦顏的嘴,指了指外面,示意她陸是臻在外面駕車小聲些。
尤錦顏往外瞪了眼,“哼,臭小子!”
簾外陸是臻雙耳不聞車內事,專心致志地快馬駕車。
直到跑出十來裡地,一行人才找了個視野開闊的山坡停駐。
商追一邊咳嗽一邊生火,尤錦顏放下撿拾的幹樹枝走到他身邊,伸手要他手上的火摺子,“我來吧。”
商追微微側身,不給她,自己繼續生火。
“商追,給我吧,這煙很嗆人。”尤錦顏道。
商追頓了頓,轉頭看她。
尤錦顏以為他被說動了,又伸出手去,卻聽商追道:“你怎麼不喊我恩人了?”
尤錦顏看他一眼,嘟噥道:“不都差不多麼……”
商追俊秀蒼白的臉看起來很嚴肅,“差很多。”
她翻了個白眼,“那你希望我喊你恩人?”
“嗯。”
“……”尤錦顏微赧,不理會他起身,繼續去撿樹枝。
張鶴鳴正費力地用小刀切著肉乾,見此情景好奇道:“有什麼差別嗎?”
商追沒搭理他。
陸是臻從溪邊打了水來,一邊幫忙扇火一邊對商追道:“你怎麼找到我們的?”
商追心道來了,他往逐漸燒旺的火里加柴,道:“是尤錦顏的功勞。尤錦顏說那個掌櫃有問題,我就嚇唬嚇唬他,沒想到他就招了,我就到廟裡來找你們。”
張鶴鳴震驚道:“你那叫嚇唬?直接給人手指削了!”
陸是臻意味深長瞥商追一眼,隨即誠懇道:“商追兄好武藝,此番多謝相救!”
商追點點頭當是應了。
若是不去追溯,便是順理成章,若是去細想,不管是這個鎮這個寺廟這個神祇……甚至商追其人,都有太多疑點,但陸是臻知道從他那兒是問不出什麼,便不再多問,把水端上火堆燒起來。
當夜蘇雅兒和尤錦顏擠著睡在馬車上,叄個少年輪番守夜。
輪到陸是臻的時候,他拿了根樹枝撥弄火焰,睨了眼睡在火堆不遠的商追,覺得他實在怪異。
商追作為出資人張焱的小舅子,一心一意想要助他一起完成南疆之旅自然無可厚非,畢竟事成後有利可圖,但他從頭到尾卻對商貿分紅之事隻字不提,似乎並不是很在乎自己姐夫最在乎的錢這個問題。
他的目的顯然不在利字上,他……
陸是臻從頭到尾捋了遍商追的態度,首先他對尤錦顏有著異常的關注,或者說對帶尤錦顏去南疆一事很執著,並且這件事顯然非常重要,重要到他甚至不惜暴露自己也要出面,哪怕是給人挾恩圖報的印象。
這一路都他對自己可謂是言聽計從,甚至給他一種……刻意保護的感覺。
他自始至終都在踐行去南疆的目的,南疆對他來說多半有不同尋常的意義。
陸是臻敏銳地察覺到,商追此行或許不是“和他一起去打通前往南疆的驛站商貿”,而是“和他一起去南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