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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追瞧了眼灼熱的太陽,像是怕曬似的把帷帽的紗簾放下,其暗自吞了吞幾乎溢位的口液,他側過臉不看尤錦顏,道:“我與尤小姐約定,我救出她朋友,她就隨我去一趟南疆。”
陸是臻大為震驚,“為什麼?”
商追看著陸是臻驚愕的樣子,冷著臉,心道還不是為了啟用你,你當真一點反應也沒?
會不會經年累月,陸是臻血統已經被沖淡了?他……難道被解放了?
那他為什麼沒有被一同解放?
為什麼他還在承受罪孽的報復?
為什麼他還要自出生就沉淪在病痛的折磨中!
商追壓下心緒,低聲道:“我有我的原因。”
此話一出,陸是臻倒是不好追問了,只道:“那小姐身份怕是不妥,若是她家人尋來……”
尤錦顏站起身,將門虎女自有威嚴,鄭重道:“恩人不必擔心,我自會寫信對父親言明,若是他真讓人找來,我也會擋回去。答應恩人的事,必然做到。”
蘇雅兒急道:“小顏,外面太危險了!我們剛剛才出狼窩你又要入虎穴不成!”
尤錦顏看著好友,嘆息一聲搭上她的肩,“可是我答應了恩人。他一來對我有救命之恩,二來又兌現了救你的諾言,我怎能食言而肥。”
蘇雅兒急道:“那我也跟你去南疆!”
陸是臻聞言一驚,“雅兒小姐,不可胡鬧!”
蘇雅兒扭頭對陸是臻道:“我是小姐,她就不是了嗎?你知道她是誰嗎?”
陸是臻就算用腳指頭想也知道蘇雅兒圈子裡的都是些達官貴人,瞧著尤錦顏英姿颯爽,舉止大方又信守諾言,多半是哪個武將家的掌上明珠,他真真是一點不想招惹,可這是商追自己的事兒,商追不鬆口,他手再長也管不到那邊去。
蘇雅兒私心自是不想被陸是臻送走,但她明白有時候情愛還是要放在家族前途之後,但如今尤錦顏不走,那家族命運這種遙遠的事就得放一放,先保證眼前好友安全才要緊。
蘇雅兒脆生道:“小顏是我帶出來的,我對她負有很大責任,要麼我們一起回去,要麼我們跟你一起去南疆。”
見她挑著眉丟擲難題,陸是臻一個頭兩個大,他不能讓商追知道眼前這個蠻橫的小姑娘就是威遠侯府的小姐,如果此事敗露,讓張焱知道威遠侯府那邊和他不過是這種交情,這個生意多半要黃,讓蘇雅兒跟著去南疆是萬萬不可的。
只是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商追對偶然相遇的尤錦顏這麼上心,他還反覆問他對尤錦顏有沒有特殊感覺,難道……這其中還和他有點關係?
尤錦顏不願蘇雅兒跟著以身犯險,試圖說服她:“雅兒,你乖乖回去,我有武藝在身,只要一路小心不會有什麼問題。”
蘇雅兒急了,“我們昨天才被擄了,現你跟我說這個我是半點不信!”
這僵持不下,陸是臻找商追商量,“商追兄,你看……我們帶著姑娘上路好像也不太方便。”
商追此行就是為了帶陸是臻回南疆尋欲眼,如今尤錦顏極有可能就是欲眼,他怎麼可能放手,直接道:“她是我帶的人,我自會負責她的一切,陸兄安心便是。”
一句話把路都堵死了。
陸是臻無奈扶額,忽然聽見嘈雜的馬蹄聲由遠及近,遙遙望去,沿河竟有幾個騎馬的人追船而來。
蘇雅兒也瞧見了,道:“是詹護衛!”
陸是臻大喜,對船伕道:“尋個合適的地方靠岸。”
船輕輕撞到石灘,蘇雅兒一個踉蹌,尤錦顏抓住了她的胳膊。
詹護衛幾人策馬到了石灘,瞧見蘇雅兒,急匆匆翻身下馬,“小姐!”
“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