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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鶴鳴騎著毛驢去姑蘇城找陸是臻,快到陸是臻喜歡擺攤的柳樹下,瞧見一堆壯漢正聚在那裡,他心裡咯噔一聲,把毛驢栓在客棧旁邊的馬廄,給了兩個錢給小夥計,小夥計收了錢,便抓了把草料餵給毛驢。
張鶴鳴擠進人群,前面的大漢煩道:“擠什麼擠!”
張鶴鳴臉色一垮,更用力往裡懟。我就擠怎麼了。
大漢怒目相視,張鶴鳴吊兒郎當地斜他一眼,往裡鑽進去了。
進去就瞧見陸是臻被一個眼神兇惡的男人揪著領子,“王捕頭是我堂兄,你說我王樟在這裡管街是誰授的權?”
陸是臻淡著臉:“我在這裡擺攤是給王捕頭交了錢的。”
王樟笑道:“交給我堂兄,那是我堂兄該收的,我這裡也得單獨算一份!真正在這裡巡街的是哥兄弟幾個,為了讓你們這些賣東西能安心賣貨,這麼辛苦,茶水費你不給點兒?”
張鶴鳴見周圍的商販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心裡明白了,合著如今在這兒擺攤不但要給衙門的捕頭保護費,還要給這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捕頭的堂弟保護費。
陸是臻把領子從這個人高馬大的王樟手上扯回來,冷道:“可笑,收兩道?不交。”
王樟冷笑,新規矩立起來總會有人反抗,先把這出頭的櫞子打爛,以後看誰還敢不交!
這臭小子往日在這裡沒少賺錢,就先拿他開涮!
他回頭給了個眼神給身後的兄弟,後面的男人領會,抄起了傢伙。
張鶴鳴見此大叫:“你們想幹嘛!”說著從人堆裡擠出來,站到陸是臻身邊。
王樟咬著牙笑,道:“不錯啊,還有骨頭硬的,”他衝著人群揚聲大喝:“還有誰不服,一道出來!”
他音大如虎嘯震天響,唬得人群如潮水往後退去,陸是臻周圍瞬間空出一大片空地。
王樟很滿意,他抄起手裡的棍子指著陸是臻,“最後問你小子一遍,交不交?也就十五個錢,確定非要這麼橫?”
陸是臻眉眼一泠,正待發話,張鶴鳴道:“你敢打人?這可是新出爐的秀才老爺,你敢打秀才?”
秀才見官可不跪,受審不用刑,他一個流氓敢打秀才,不是翻了天了?
人群頓時一陣騷動,陸是臻轉頭道:“你是來告訴我這事兒的?”
張鶴鳴笑道:“可不是,等著你請我吃酒呢!”
王樟身後的兄弟有些動搖,紛紛看向王樟。
王樟不屑一笑,安撫手下的弟兄們:“區區秀才而已,又不是官,打了他他還能找知府知州?上了衙門我堂兄就能把這事兒壓下來,慌什麼!”說著用手裡的棍子敲了敲地面,蓄勢待發。
陸是臻嫌棄道:“你該不是餓著肚子來的吧?待會能不能行?”
張鶴鳴笑得無賴,“這不正是餓著肚子嘛……”
忽然一陣揮棍的呼嘯聲襲來,陸是臻矮身躲過,見對面四五個人抄著傢伙劈頭蓋臉打來,他一推張鶴鳴,兩人散開躲過棍棒,混入人群,人群裡猝然炸開鍋,王樟追著陸是臻兩人開始混戰。
熱鬧的集市頓時雞飛狗跳,陸是臻一拳打在一個壯漢臉上,壯漢短暫地暈了下,他趁機又補了幾拳在他腹部,直把人打得縮在地上了,才罷手。
王樟見自己弟兄捱揍,大怒,棍子揮得虎虎生威,陸是臻跟他繞著柱子左躲右閃,找準機會抓住了他的棍子,王樟下意識往後扯,陸是臻一鬆,王樟往後退了個踉蹌,陸是臻趁機抄起旁邊的瓜瓢,給了準備從背後襲擊張鶴鳴的大漢一腦瓜子。
張鶴鳴撥出口氣,“還得是你!”說著揮拳揍向自己對面的大漢。
王樟回過神,提棍開劈,陸是臻被左右兩個大漢同時夾擊,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