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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不住輕喘一下,他噙著欲氣,低聲笑問:“這樣,喜歡嗎?”
江白硯知道, 對於施黛的撫弄,他懷有奇異的貪戀。
若是旁人與他相觸,江白硯只覺反感, 許會習慣性抽出黑金短匕, 割去那塊讓他不自在的皮肉。
唯獨對施黛, 江白硯貪求她的每一次撫摸, 以至於心甘情願主動靠攏, 索取愈多。
此刻銜起施黛食指, 他與她的一部分融為一體, 彼此不輕不重地糾纏。
心臟裡, 種種說不清的情愫橫衝直撞。
房內燭火一晃,江白硯垂頭, 觀察施黛的神色。
她膚色白皙,宛如上好的羊脂玉,而今浮起緋色,叫人想起早春枝頭的桃花。
澄澈圓潤的杏眼望過來,透出薄霧般的柔軟。
她喜歡嗎?
與他對視片刻,施黛挪開眼珠。
臉上和耳朵都是熱,想把熱意壓下,以失敗告終。
不應該是她教江白硯觸碰和撫摸嗎?他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
像曖昧至極的吮吻。
很犯規。
施黛轉回視線,對上他的眼, 輕點一下頭。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 她當然喜歡。
手指落在江白硯唇上, 瑩白與殷紅的色彩對比強烈,有種蠱惑人心的美感。
江白硯很漂亮, 無論什麼地方。
在他的注視下,施黛指尖用力, 往唇珠處試探性按壓。
是柔軟陷落的觸感,而江白硯屏住呼吸。
四下靜謐,暗香縈繞,氛圍恰到好處。
忽而想到什麼,施黛不動聲色瞥向床榻。
本應蜷縮在床上的白狐狸不見蹤影,微風吹過,敞開的木窗發出吱呀輕響。
猜到江白硯來找施黛的用意,阿狸很有自知之明地沒留下來,早在江白硯說出一個“抱”字時,就馬不停蹄跳出窗外。
它只是失了記憶,不記得大部分事情,不代表它傻。
沒有哪個正經人深夜探訪,是把自己好好沐浴一遍,再穿件惹眼紅衣的。
在這之前,江白硯永遠一身清冷的白。
察覺施黛的分心,江白硯轉眸望去。
他們住在百里氏安排的客房裡,遮擋用的紗帳被撩起,現出裡間的床榻。
被褥凌亂,施黛不久前躺過。
江白硯淡聲:“狐狸不見了?”
剛進門時,他便發覺床上的白狐。
它向來怕他,始終低垂著尾巴,匆匆對望幾眼,頭也不回地逃出房間。
省了江白硯用劍氣驅它離開的麻煩。
這地方,只有他和施黛就足夠。
想起那團飛絮般騰起的雪白,江白硯瞳色微沉。
萬物生靈於他皆如木石,生不出絲毫喜愛,施黛的喜好卻極廣泛,美食、美景、美物,不一而足。
那隻白狐狸,是其中之一。
她對他的歡喜,與它們有差別嗎?如若殺了狐狸,施黛會不會把那一部分喜歡分給他?
這個念想生根發芽已有多時,隨江白硯眨眼,陰鷙殺念稍縱即逝。
陪在身旁的狐狸死了,施黛會難過。
他默不作聲,把殺心壓下。
“它膽子小,有點怕人。”
在心裡感謝一遍阿狸的及時離開,施黛笑笑:“應該去了廊間閒逛吧。”
江白硯:“你喜歡它?”
施黛沒遲疑:“當然啊。”
又乖又軟的毛絨絨,誰不喜歡?
見江白硯一副靜思的模樣,她猜出點兒這人的心思,彎起眼笑道:“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