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了捏帕子,又說,「莞丫頭,有件事你肯定感興趣。剛才說的那些條件,再加這件事,交換兩成股。」咬了咬牙,伸出一根食指道,「一成股,只一成股。怎麼樣?」
看她的表情,好像自己吃了多大虧一樣。
韓莞問,「什麼事?」
盧氏道,「想知道那件事,你總得讓我有點想頭吧?」
「你不說哪方面的事,我怎麼知道我感不感興趣。」
盧氏不可能說具體什麼事,透露了一點點,「齊國公府謝家,你肯定會感興趣。」
「謝家的任何事我都不感興趣。」
韓莞這是欲擒故縱。
盧氏趕緊道,「是謝三夫人對你……呵呵,若你想知道,得拿些誠意出來。」
韓莞放下手中的茶碗,「莫說謝三夫人,就是謝明承也與我無關。他們家的任何人,任何事,我都不感興趣。對不起,讓你失望了。再麻煩你轉告太子良媛,我有三成股不假,可和王爺和勤王爺不許我擅自作主賣掉或送人。為了持股平衡,我處理我的股,也必須得到他們的同意,一方不同意都不行。所以,我幫不了太子良媛,她想要玻璃股先去問他們。」又提高聲音道,「蜜蠟,送客。」
盧氏氣得把茶碗一撂,「莞丫頭,再怎麼說我也你的大伯孃,還當過你半年的娘,你怎麼能這樣對我。這麼晚了,怎麼也得給我口熱飯吃,留我住一宿。你如此絕情可不要後悔,將來吃了虧再來求我說,可就晚了。」
韓莞冷臉道,「大太太放心,我求誰也不會求到你家門口。」
蜜蠟催促道,「大太太,請吧。」
聽到腳步聲漸行漸遠,韓莞心裡痛快。這個鬼天氣,天黑跑來鄉下,也是急瘋了。此時別說回京城,連縣城都進不去。住驛站她不夠身份,只得找家鄉戶人家,或是簡陋的客棧住。這個壞婆子,活該受罪。
盧氏雖然沒說什麼事,還是透露了一個資訊——謝三夫人。
不知是她為了股份和方子杜撰的,還是謝三夫人真的有什麼。
若是真的,謝三夫人,還有七年前,與原主有什麼關係?
韓莞充分相信盧氏不知道那個藥是另一隻手下的。這麼大的事,若她知道,在韓家倒黴時就可以當作交換條件跟謝家說出來。
她沒有說,也就說明她要說的事與謝家無關,謝三夫人針對的只是原主。
可原主跟謝三夫人根本不認識,到現在為止韓莞連三夫人姓什麼,長什麼樣都沒有一點記憶。只聽說謝三老爺謝理如今在洪州當知府,洪州在川陝一帶。之所以知道洪州所在省份,還是她之前準備跑路時查地圖看到的。
謝明承跟原主出事之前,除了五歲的謝明來,三房一家都隨謝三老爺出京為官。若謝三夫人一定對原主做了什麼,最有可能是原主到莊子後,她透過什麼人做了不利原主的事……
哦,謝明承曾經說謝國公安排過一個下人照顧原主和孩子,那個下人不僅不管他們,還貪墨了銀子,事發後服毒自殺。如果真是這樣,那個人如此對待原主,應該是得了謝三夫人的授意。而殺人滅口的人也應該是謝三夫人了……她不在,應該是她手下的人。
不知這件事怎麼被盧氏知道了。
盧氏不知道更深層次的原因,以為謝三夫人只是對韓莞不利,拿著這個來討要股分。
之前韓莞從來沒懷疑過謝三夫人會是那隻「暗手」,不止因為她隨著謝三老爺去了洪州,沒有下藥的機會。還因為若謝明承死了,第一個受惠人肯定是謝明繼。若謝明繼不討和昌的喜歡,和昌執意要過繼一個孩子當兒子,肯定是過繼二房的。不管是謝明承還是和昌,好像跟二房的幾個兒女相處得都更好。
只有謝明繼和二房的兒子都死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