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婆子到底讓三夫人做什麼事不得而知,但僱主已經死了,若三夫人聰明,就不應該傻到繼續之前的承諾。這樣最好,看在三叔的情面上就容了她在我們家。若她一定要那那麼執拗,害人害己,我們也不會客氣,正好抓住把柄把那個禍害收拾了。我爹的意思是,目前三夫人還不知道我們已經懷疑她,把我三叔調到離京城近一些的地方,既不讓他們住回府礙眼,又有利於監視她和抓現行……」
他不好說的,謝國公還有另一層意思。於婆子和白蘇等人為了謝明繼能夠承爵前赴後繼,但謝明繼本人並沒有參與進去。謝國公怕謝三夫人真的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再把大兒子帶壞。
謝國公還是希望謝明繼好好做人,憑著他自己的才華和齊國公府的勢力,他的前程也差不了。
知道謝家父子有計較,又怒極謝三夫人,韓莞也放了心。看到外面夜色已濃,她起身送客。
謝明承抬眼看看站起身的韓莞,不好意思繼續坐下去,也站起身。
「我接兩隻虎去謝家莊住一宿,呵呵,那兩個小子越來越離不開我了。我祖父這段時間都不會過來,他要等到我大哥離京後再來莊子。」
韓莞道,「謝世子請稍候,我把他們叫出來。」
兩人來到門外廊下,韓莞剛轉過身抬腳要走,謝明承又低聲說道,「對不起,」
韓莞的腳步一頓。
他繼續說道,「我們家內部的事,受傷最深的卻是你。你是代我受傷,我及我的家人還那麼對你。每每想到這些事,我都痛徹心扉。莞莞,人生苦短……」
聲音低沉,像在嗓子眼裡打轉。
韓莞沒等他說完,匆匆向前走去。她來到月亮門口停下,鬼使神差往後瞧去。
謝明承頭上正有一盞玻璃宮燈垂下,在黑暗的夜裡把他的五官照得更加清晰俊逸。
他正愣愣地看著那抹麗影漸行漸遠。見她突然回過頭,目光沒有躲閃,沖她笑了笑,還有些羞赧。
韓莞慌忙轉過身,逃似地快步走了。
送走兩隻虎,躺在床上的韓莞卻失眠了。
她的眼前總是出現那張燈光中的笑臉。她暗罵自己沒用,前世年過四十,也算曆經滄桑,還發過那個誓言,怎麼輕易被一個異世男人撥動了心絃。
韓莞坐起身,晃晃腦袋,那個雜念還是沒晃掉。她起身來到窗前,小榻上的翠翠抬起頭沖她叫了兩聲。
外面月朗星稀,清輝撒滿庭院,遠處的幾聲蛙鳴更加顯得夜的靜謐和孤寂。
韓莞的目光情不自禁滑向騾子坡方向,夜色中的連綿群山神秘莫測……
原主死前的話又縈繞在耳畔,那張笑臉漸漸模糊直至消失。
她的目光又滑下來看向東廂,那裡住著她的兒子,這一世自己並不孤單。
韓莞吁了一口氣,回到床上,看見翠翠也爬上了床。
韓莞輕笑道,「你想去那裡?」
朦朧中,翠翠伸著舌頭笑。
韓莞就抱著它進了空間。
她拿起玉笛吹起來,翠翠靜靜地聽著。
空間裡的玉笛聲與外面又是不同,更加溫柔幽深……
五月底以後,流民才漸漸遣散,百姓又恢復了正常日子。
進入六月,持續氣溫。自從水災後只下過一次沒什麼用的毛毛雨,村民們又開始想盡辦法給田地引水、抗旱。
這個時代已經有了水車,灌溉的水渠也算四通八達,依然有許多農田旱的厲害。上自皇上,下至百姓,又開始以各種形式求雨。
住在山下的村落要好的多,水源處於上流,灌溉田地先要滿足自己。還能上山拎溪水,旱情比平原地區好許多。
這時候就顯示出土豆的好了,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