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宗主若是執意要塗炭生靈,謙也定會阻止。”鍾離謙看出聞人厄是要全力支援殷寒江的所有決定,也表明自己的立場。
“他不會。”聞人厄篤定道,殷寒江是他教出來的孩子,即使是有些自卑沉默,也是好孩子。
“萬一呢?”鍾離謙執意要一個答案。
萬一嗎?聞人厄想了下道:“那鍾離壇主大可聯合整個修真界對抗殷寒江,本尊與他共進退。”
這……鍾離謙不由搖頭笑笑道:“真該讓百里輕淼親眼見見尊上是如何對待殷宗主的。”
“鍾離壇主何意?”聞人厄不解地看向鍾離謙。
“沒什麼意思,等尊上想知道時,自然會懂得。”鍾離謙道。
莫名其妙,沒頭沒腦的。聞人厄催促著鍾離謙辦事,忙得焦頭爛額的總壇壇主只好將壓力分擔,傳訊給右護法,謊稱百里輕淼尋死心切,繼續下去恐生心魔,拜託舒護法去尋找醫術高超的醫修。又叫修七苦的師壇主去收集關於“怨憎會、求不得”兩苦的秘籍,同時委託阮壇主打探有關治療心魔的術法。
同時他繼續以極快的速度記憶玉簡上的內容,等殷寒江一身血腥氣回來時,鍾離謙已經對玄淵宗瞭如指掌。
殷寒江將剩下值得信任的“信梟”人員全部丟給鍾離謙,由他去管理這些人,自己則是回到靈泉,清洗這一身的血氣。
聞人厄見他毫不避諱自己,沒入泉水中,坐在邊上道:“一日之內便令信梟俯首,殷宗主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聞人厄本以為他還會像以往一般不理自己,誰知殷寒江忽然看向他,冷冷地命令道:“進來。”
“我嗎?”聞人厄不確定殷寒江指的是哪個心魔,畢竟他看不到殷寒江眼中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