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小球變得一點都不規律了,讓小球在寧亦惟胸腔裡來來回回,無休止地快速又雜亂地砰砰跳。
幸好箱壁很厚,只有寧亦惟自己知道這顆小球跳得有多厲害,才可以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來:“我現在就走快給你看看。”
說罷“噌”地一下小跑向前,又被梁崇一把拽回去。
“行了別亂跑。”梁崇摟著寧亦惟,固定著寧亦惟的肩,嚴禁他再作亂。
寧亦惟被梁崇摟在懷中,有一搭沒一搭地完善著自己的小球理論,沿著步道,一起走到了梁崇車邊。
進了車裡,寧亦惟想起來,問梁崇:“你吃了沒?”
梁崇看了寧亦惟一眼,啟動了車,沒好氣地說:“現在想起來問我吃沒吃。”
“那就是吃了。”寧亦惟說完,頗為得意地眯眼笑笑,感覺自己扳回一城。
梁崇抬手,指節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寧亦惟的額頭,道:“在會場外吃了份簡餐。”
他一路往城西開,寧亦惟等車開得快出市區了,才摒不住問梁崇:“你帶我到哪兒去?”
梁崇看了看藍色的路標,在岔路口往右,繞上d市西山的盤山公路,涼涼地反問寧亦惟:“你不是特別聰明嗎,我去哪兒都看不出來。”
寧亦惟被質疑智商,他選擇了不說話。
又過了十分鐘,寧亦惟忍不住了:“到底去哪兒啊?”
梁崇瞥他一眼,剛張開嘴,寧亦惟昧著良心搶先承認:“我真的好笨啊!”
梁崇被寧亦惟逗樂了,伸手去揉寧亦惟的頭:“帶你去個工地,新校區地址你都不認識。”
“哦,”寧亦惟躲不開梁崇的魔爪,縮在椅子上,過了一會兒,又可憐地追問,“什麼工地。”
前方有星星點點的光,應當是工地上工棚的燈。梁崇打了把方向盤,沿著一個口子駛出盤山公路,往光源開去。
去往工地的路應當還沒完全鋪好,十分崎嶇顛簸,寧亦惟在座位上晃來晃去了小半分鐘,梁崇才停了下來。
“到底什麼工地啊?”寧亦惟以為剛才梁崇沒聽見,鍥而不捨地問。
“你那個孔教授的地下實驗室的施工工地,”梁崇的臉在黑暗裡,寧亦惟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聽梁崇聲音,似乎帶著不少無奈,“你上週四在電話裡說特別想看,自己忘了嗎。”
寧亦惟愣了愣,恍然大悟,他告訴梁崇:“可是來了我們也進不去。”
“不過雖然今天我們在外面看它,”他安慰梁崇,“但總有一天我可以帶你進去參觀。”
梁崇沒理他,閃了車燈,有幾個人打著手電朝這邊走過來。梁崇按下了車窗,走在最前面的戴安全帽的男子衝他喊:“梁總!您來了。”
“下車。”梁崇開啟了車門,見寧亦惟沒動靜,側過頭命令寧亦惟道。
兩人下了車,山風有點大,寧亦惟挨著梁崇,跟著幾人一塊兒進了工地。梁崇親手給寧亦惟戴了安全帽,為首的專案經理把工地的燈開了,錯落的燈點亮了山腰上的整塊平地。
寧亦惟先看見工地上的各種工程車和堆在一起的建築材料,接著才注意到不遠處那個巨大的橢圓形深坑,坑邊繞著一些腳手架,裡頭也有光照出來,邊緣是平滑的牆壁。
梁崇讓專案經理去休息,自己帶寧亦惟靠近了地下實驗室的雛形。
“這麼大,”寧亦惟探頭探腦,心情微微有些激動地說,“原來是你們集團承建的。”
“是我捐的,”梁崇平靜地說,“你不看財經新聞也好歹看看學校新聞吧。”
“財經新聞我看啊,”寧亦惟反駁,“沒說你捐這個。”
“是嗎,你看財經新聞?”梁崇抱著手臂看他。
寧亦惟愣了愣,心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