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上了樓,洗漱後在家裡裡裡外外都走了一圈,到自己房間的床上躺了躺,怎麼躺怎麼不舒服,最後還是坐起來,走出門,去了梁崇那兒。
在去梁崇家的路上,寧亦惟算了算時間,覺得梁崇應該已經落地了。寧亦惟很想問梁崇為什麼吻他,但不敢貿然打擾,拿著手機不知該找誰。
找周子睿不行,這不是適合跟周子睿討論的話題。周子睿不擅長這個,他表哥也不懂。
必須等梁崇爸爸痊癒了,梁崇回來再講。
深夜路上車少,寧亦惟很快就到了梁崇家。電梯門一開,玄關的燈亮了。家裡當然沒有梁崇,寧亦惟慢吞吞上了樓,走到梁崇房間門口。
梁崇門沒鎖,一按門把就開啟了,寧亦惟開啟燈,梁崇房裡很整潔,一張大床,被子被家政工人鋪的筆挺,折起一個角。
寧亦惟用手摸了摸梁崇的被褥,然後把衣服脫了鑽進去,側身躺著,略有羞澀地抓住多餘的被子,抱在懷裡。
被子與床單起先是冷的,很快就被寧亦惟的身體捂熱了。
梁崇的被套顏色與房間主色調統一,布料與寧亦惟房裡的不一樣,寧亦惟覺得梁崇的更粗一些,當然也可能是錯覺。枕頭和被套都帶了一股洗滌劑的清香,是寧亦惟很熟悉的味道。
寧亦惟除了內褲什麼都沒穿,感覺自己太不像樣,拿起了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思前想後良久,給梁崇發了很短的簡訊:“到了沒有?”
過了一會兒,梁崇回覆了,說:“到了。”
“叔叔怎麼樣?”寧亦惟問。
“在等醫生,”梁崇回覆,“有供體了,準備下周移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