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麼?”
陳泊橋說隨意,章決的表情就變得有些苦惱,不過還是沒有多問,出門去了。
臥室門開著,資訊素的曖昧氣味飄得整個屋裡都是,陳泊橋便在章決去超市的這會兒,打掃了臥室,又開窗想通通風。把窗簾拉開,轉過身,陳泊橋看見了提著兩個大購物袋站在臥室外的章決。
“你換床單了啊,”章決呆呆地說,“其實我來就好了。”又說:“吃飯吧。”
他先把其中一個袋子裡兩份熱過的簡餐放到桌子上,又提著另一個袋子去了廚房。章決買了一大堆速凍食品,拉開冰箱的門,要往裡放。陳泊橋也進了廚房,一件一件幫他遞。
袋子漸漸空了,最底下只剩一個長方形的小紙盒,陳泊橋順手撿出來一看,是盒安全套,三隻裝的。而章決剛關上冰箱門,偏過頭來,見陳泊橋拿著盒子,就也湊了過來。
陳泊橋低頭看著章決,眼見章決看清商品名後臉色驟變,就覺得有趣,因此火上澆油問章決:“你買的?”還加了一句:“這次尺寸買對了嗎?”
章決結結巴巴地說:“不是。”
“剛才在超市,志願者塞給我的。”他伸手過來要拿。
陳泊橋把盒子給他了,他又抬頭解釋:“我提著袋子,沒有看清楚。”
“嗯。”陳泊橋笑了笑。
然而章決似乎也沒想好該怎麼處理這盒東西,隨便拉開一個抽屜塞了進去。
吃了晚餐,章決說他睡沙發,陳泊橋沒讓,不過又去拿了一床被子,和章決分開蓋著,躺在床的兩邊。
章決怕陳泊橋無聊,用投影放了一部電影,但他自己只看了二十分鐘就睡著了。
陳泊橋把靠枕從他背後抽出來,抱著他換成躺姿,他也沒醒,沉沉地閉著眼,肩膀和一條手臂露在外面,白而修長的手臂曲著,壓在被面上。陳泊橋看了一眼,沒有去碰。
第二天早上,章決和陳泊橋差不多時候醒的。洗漱後,他替陳泊橋換了裝,開車載陳泊橋去四面佛。
陳泊橋問章決有沒有去過,章決說自己很多年前去過一次,但是當時只是拜了一下,忘記許願了。
陳泊橋失笑:“從來沒聽說過有人能忘記許願的。”
章決專注地開著車,沒有因為陳泊橋的嘲笑而生氣:“那時我拜完了,還沒想好願望,人又很多,只好走了。”
陳泊橋笑了一會兒,章決有點不好意思,他問陳泊橋:“亞聯盟和泰獨立國這麼近,你沒來過嗎。”
“來過泰獨立國,”陳泊橋告訴他,“但不是曼谷。”
在四面佛像的不遠處停好了車,兩人沿著馬路走過去。
金光閃閃的佛像周圍香火鼎盛,熙熙攘攘的參拜人群擠作一團,亭子裡的舞女一刻不停地跳著還願的舞。
章決雖然上次忘記許願,但還算是一個靠譜的導遊,帶陳泊橋在香火櫃買了香花蠟燭,靠在陳泊橋身邊,低聲教他要怎麼拜。他自己也買了一份香火,參拜得比陳泊橋虔誠很多,不知這次有沒有許上願。
陳泊橋沒有願望,基本上就是陪著章決拜了一圈。
四面佛附近有賣護身符的地方,章決說想去看幾眼,陳泊橋就陪他去了。
攤位上有許多樣式的護身符,陳泊橋沒怎麼見過這些,多看了幾眼,再轉眼去找章決時,看見章決站在十餘米遠的地方,背對著他,似乎在和誰說話。
陳泊橋走近幾步,聽見一個略顯細嫩的聲音,用不大熟練的英語說:“都是僧王廟請來的,最好的佛牌。”
“是嗎?”章決垂著頭,和對方對話,聲音放低了,聽起來很溫柔,“你都有什麼?”
陳泊橋安靜地靠近了一些,沒讓專心地和兜售佛牌的小販說話的章決注意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