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不打算和弗雷德說太多,沒有直接回答弗雷德的問題,只是從手機裡找出了沈宜遊的照片,遞給弗雷德。
這時候餐點上來了,弗雷德一手抓著漢堡,一手接過李殊的手機,他看了一眼螢幕,愣了愣,又立刻抬眼看了看李殊。
“怎麼了?”李殊問他。
弗雷德搖搖頭,突然問:“你們是不是剛開始戀愛?”
“不是。”李殊否認,但沒有告訴弗雷德他們具體戀愛了多久。
“他看上去像是那種……”弗雷德像在找尋合適的措辭,“只會和你上市顧問團隊裡那些搞金融的傢伙約會的型別。”
李殊皺了皺眉,想起了上市團隊的為首那位金融服務專家。
高大英俊,衣冠楚楚,精力充沛,口若懸河,典型的華爾街精英。
“不過也說不好,”弗雷德現實地說,“你的財富很有吸引力,或許他會和你一直在一起,但你得小心行事。”
李殊默默地把手機收回來,過了幾秒,告訴弗雷德:“他非常愛我。”
“我的前任女友每個都說愛我,”弗雷德不置可否地說,“結果呢,我發現她們中間沒有一個是真的喜歡我,她們喜歡的不是我的股份和身份,就是我存在銀行的現金。”
李殊沒說話,看了螢幕上的沈宜遊一眼,鎖上了螢幕。
他發覺給弗雷德看沈宜遊的照片不是一個好的決定,而和朋友談論愛情也沒有意義,他不想讓沈宜遊被任何人評判。
對李殊來說,評價沈宜遊這件事本身,就是一種失禮。
但弗雷德沒有停止,他好像打算規勸李姝,繼續說:“你想想,你工作很忙,不可能有很多時間分給他,你談戀愛時體貼嗎?更不可能。說實在的,我完全能想象出你談戀愛時的樣子來。一定和我第一任女友口中的我一樣,傲慢無禮,自命不凡。
“就像如果沒有高薪,艾琳·菲爾頓絕不會做你的秘書一樣,要不是為了得到你的財富,他有一張——這麼漂亮的臉,怎麼可能選擇你。”
“在每一段感情中,”弗雷德的語速很快,他邊說,邊抬手比劃了一下,傷感地說,“我都受到了很深的傷害,別相信所謂的愛情。”
李殊不想再聽弗雷德的愛情感言,直接打斷了他,詢問弗雷德公司在上市時的幾項問題。
弗雷德終於終止了傾訴,與李殊談論起正常事宜。
結束午餐後,李殊回到了酒店,他給沈宜遊打了個電話,沈宜遊接了起來。
沈宜遊似乎有些許疲憊,很輕也很軟地說自己剛剛洗完澡。
“你呢?”他問李殊。
說出來十分奇怪,好像完完全全不符合科學,每當聽見沈宜遊的聲音,李殊都可以感受到輕微觸電般的幸福和雀躍。
像一陣電流,從他的指尖流經大腦,撫平他與弗雷德吃飯時發酵出的焦躁。
沈宜遊說話的語調很輕盈,李殊幾乎可以看見他躺在沙發或床上,半閉上眼,拿著手機接聽電話的樣子。
過了幾秒鐘,李殊的大腦才彷彿突然解析出了沈宜遊說的話的含義,回答:“我在房間。”
“你這幾天好空,”沈宜遊沒有在意李殊的停頓,自顧自說,“總是找我。”
沒有等李殊回應,他又接著問李殊“可不可以每天都這麼空啊。”
沈宜遊撒嬌時,很容易就能讓李殊丟失理智。
李殊根本沒有過腦就對沈宜遊說:“可以。”
沈宜遊好像明知道是假的,還是高興地笑了,連著叫李殊的名字。
李殊覺得不是很對勁,仔細想了想,有少許猶豫地問沈宜遊:“你是不是喝酒了。”
“嗯,”沈宜遊承認,又馬上補充,“不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