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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靜晗歪頭到他面前,晃了晃手,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沒看到什麼特別的啊。
就在此時,顧秋的衣領裡鑽出一隻藍色的小腦袋,龔靜晗呀了一聲,走過去好奇問道:“你這個是小貓嗎?”
顧秋將調皮鑽出來的小兔託到手上,輕輕順著毛,抬眼看著眼前的少女。
從頭到腳的衣服、佩飾無一不精巧昂貴,畫著精緻的淡妝,面板細膩得幾乎看不出毛孔,身上噴了不知道什麼香水,若有似無的,聞一下就知道很貴,臉上只差寫滿了不諳世事、天真無邪、我是公主。
最後,顧秋的目光定格在龔靜晗脖子上的一個吊墜上,瞳孔收縮了一下。
那是一塊金鑲玉的吊墜,用紅繩系在脖子上,那鑲在玉佩上的金,是一條胖乎乎的小蛇,吐著蛇信的模樣也分外可愛。
顧秋對這塊吊墜印象深刻。
當年是奧運年,顧秋特別喜歡金鑲玉獎牌,也想要一條金鑲玉的吊墜戴在脖子上,顧正德就說給她做。她屬蛇,但又怕蛇,於是她就畫了一條胖乎乎的小蛇造型,說做成這樣的她就不怕了。
後來墜子拿回家,她很喜歡,但要生日的那天再給她,顧秋就很期待她生日那天。但等到生日那天,顧正德卻說墜子掉了,給她買了一個店裡統一製作的那種蛇形金墜子,但那個造型好醜,她因此哭了好久。
沒想到十幾年後,這個據說掉了的墜子,在另一個女生的脖子上看到了,而這個女生將來會是顧正德的女兒!
顧秋腦海裡一陣發暈,氣得幾乎要發抖起來。
她死死盯著龔靜晗的臉,要從上面找出顧正德的痕跡,來驗證自己心中的那個猜想。
顧秋沒有回答,但龔靜晗已經自己看出來了:“啊呀,是小兔子啊,我
噗嗤一聲,門口傳來一聲笑,顧秋看過去,原來門口不知何時又來了幾個人,被簇擁著的是一個三四十歲的優雅夫人。
那笑出聲的人,正是那位夫人:“哈哈哈,龔溫如,沒想到你也有被人說算哪根蔥的時候,我都跟你說過了,出門在外低調一點,真以為全世界都要讓著你們哪!”
那夫人顯然和龔溫如不對付,五官明媚大氣,眼神張揚傲然,那渾身上下的造型衣飾,還有那通身的氣派,都完全遠勝於龔溫如。
和她一比,龔溫如溫婉素淨的妝發,瞬間充滿了廉價感。
龔溫如臉色一變,被人羞辱的時候被死對頭看到,她整個人搖搖欲墜,羞辱感幾乎翻倍地湧上來,臉都白了,眼眶裡瞬間變得水盈盈的。
龔靜晗也是惱怒不已,但她不能生來人的氣,只能瞪向顧秋,揚起手就要打過去。
顧秋一把扣住那隻手,狠狠一擰,龔靜晗就被一股力量帶著整個人轉了一個圈,啪一下跪倒在地上,膝蓋幾乎要碎裂掉一般的疼,手被反剪在背後,尖聲叫了起來。
這一切發生在一瞬間,誰也想不到這兩個女孩子說動手就動手,更料不到,先出手的是龔靜晗,結果跪下的也是龔靜晗。
在顧秋的手上,龔靜晗簡直比一隻小雞崽子都不如。
她尖叫道:“表哥救我!”
龔行臉色一變,大步過來,一手抓住顧秋扣著龔靜晗的右手,冷冷道:“放手!”
他力氣很大,顧秋的手腕幾乎要被捏碎一般。
但顧秋非但不放手,她將小兔子往自己肩上一放,空出左手來,也抓上了龔行的這隻手,並且,她下的力氣並不比龔行的小。
龔行面色微駭,這女生的力氣竟然這樣強!
咯吱咯吱,也不知道是誰的手腕發出來的聲音,但顧秋和龔行都沒有吭聲,眼神如刀鋒一般碰撞,像是在賭誰的腕骨先碎掉,只有龔靜晗在慘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