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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進進出出地處理一些草藥,莊雪麟就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葡萄架前,眼前的整個世界黑白模糊且無聲,連自己的聲音也聽不到,他的手指在扶手上微微地摩挲,觸覺也很遲鈍。
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裡,什麼時候才能見到顧秋?
還記得,他離開西武縣的那天,他們正好有些爭執,她很在意,他是因為能看到她身上的顏色才靠近她的,也不知道過去這麼久,氣消了沒。
幾個同樣在天坑底下避世隱居的人來到老頭的小院,一進來就很熱鬧:“老祁啊,我們來看看那個掉下來的病人。”
中氣十足的招呼聲中,幾個老頭走了進來,小院裡頓時熱鬧了起來,莊雪麟抬頭看去,不大能看得清臉,他微微頷首,算是致意了。
“哎呀,真是個好相貌的後生!”
幾個老頭笑著看了看莊雪麟,這青年據說這兩天才能坐起來,身上的骨頭還沒多少是長好的,但他此刻坐在輪椅上,整個姿勢卻自然而然地挺秀漂亮,這種儀態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整個人氣質裡就透著一股清貴疏淡,這做工粗糙的木頭輪椅被他坐著,也好事跟著金貴了起來。
幾個老頭頓時就只有一種感覺,恨不得自己多出來幾個孫女曾孫女,能把這小子搶過來當自家的。
“老祁,這真是你未來弟子的伴侶?別是你自己看著中意,就先這麼把名分定下了,到時候找個弟子,一配對,欸!這人就是你家的了。”
老祁翻了個白眼:“我要是真這麼中意,直接收他當弟子不行?”
“可能是你們沒師徒緣分呢。”
幾個老頭聊著天,莊雪麟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麼,為表禮貌,只那麼平靜坐著。
忽然一人皺了皺眉,盯著莊雪麟的臉瞧,遲疑道:“你們覺不覺得,這後生和一個人有點像?”
其他人也仔細打量莊雪麟,被這麼一提醒,還真的有點那種意思。
只不過一個是年輕男子,另一個是女人,雖然眉眼、神韻有些相似,但不會讓人
謝青儀對讓莊雪麟露出這種溫柔表情的人有些好奇,女人加上母親的敏銳讓她立刻看出,這孩子應該是交女朋友了,至少也有了喜歡的人。
不過她試探去問,莊雪麟卻不肯透露。
之後謝青儀就常常給莊雪麟燉雞湯魚湯,讓人捎帶過來,而她自己,只有在莊雪麟眼睛看不見的時候,才會來看看他,說幾句話。
天坑下的人對這兩人的關係都心知肚明瞭,但既然謝青儀並不願意暴露身份,就誰也沒多嘴告訴莊雪麟。
又一次去莊雪麟那裡,謝青儀再次感受到他想要儘快養好傷離開這裡的急迫心情。
此時莊雪麟已經能拄著柺杖慢慢走了,幾圈走下來就滿頭大汗,鮮血從肩頭崩裂的傷口流下來,很快柺杖都被染紅了,他卻好像什麼也感覺不到一樣,只是埋頭默默鍛鍊。
謝青儀心中暗歎一聲,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回去後拿出前幾天就收拾好的包裹和一把槍,遲疑了一下,還是將槍貼身放好,包裹背到背上,出門。
那個老太太又來了,今天拿了兩個她自己種的兩個老南瓜,看到謝青儀的模樣愣了下:“你這是要去哪?”
謝青儀道:“上去一趟。”
“哎呦,你可怎麼上去啊!”這天坑底下離上頭的洞,那可有上百米的距離啊,而且越到上面洞口越窄,石壁也越陡峭,下面部分還有挖鑿出來的臺階,但到了上面一二十米,那必須徒手爬上去的。
“你也老大不小了,這些年也從沒去試過,摔了怎麼辦?你要給那年輕人傳信還是怎麼?老祁不是說,等他再好點再說這事嗎?”
謝青儀卻堅持:“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