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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井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了顧秋,他眼神變得極為陰毒,對顧秋說了無聲的三個字,那嘴型是“你等著”。
隨即腦門上出現一個血洞,轟然倒了下去。
觀刑區,龔行戴著手銬,看著一個個人被處決,他的臉色有些發白,只比其他囚犯好一點點。
然後他順著田井的目光看到了顧秋。
這目光過於強烈,顧秋也注意到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龔行盯著她不放。
他因為襲擊顧秋,被判了殺人未遂,在龔家周旋活動之下,他請到了一個好律師,最後判了二十年。
那可是整整二十年啊!一生中最美好的年華都要在監獄裡度過了。龔行不會怪自己為什麼要襲擊顧秋,他只會恨毒了顧秋。
行刑結束,人們心情沉重地散開,顧秋卻被一人攔住。
是龔言。
龔言瘦了很多,他當時沒有想要殺顧秋,也沒有幫龔行行兇,所以他沒有被起訴,不過也挺慘的,骨頭斷了好幾根,在病床上躺了好多天,到現在還活動艱難。
“顧秋,我哥想見你。”
顧秋道:“我想我沒必要見他。”
“求求你見他一面吧,他說他有關鍵的訊息要告訴你。”
顧秋看了他一會兒,終是答應了下來。
探視手續辦得很快,不久後顧秋再次和龔行面對面。
龔行看著顧秋冷笑:“我們
顧秋看著龔行被帶走,這才起身。
龔言在外面拄著拐等著,看她出來露出急切之色:“怎麼樣?”他想問龔行是不是說了什麼重要的事,能不能讓他減刑出來。
顧秋看他:“你知道龔行要和我說什麼事情?”
“不知道,哥哥沒跟我說過,但他說是很重要的事情。”
顧秋便沒和他廢話,直接坐上車,車子絕塵而去,龔言吃了一臉的灰塵。
龔言又急又鬱悶地回家,卻看到一個人正在翻他的東西。
“錦鵬,你在幹什麼?”
柳錦鵬一瞬間有點慌,不過看到他拄著拐一瘸一瘸的樣子,嘿嘿笑道:“這不,我家裡困難,借龔少你的東西用用。”
他拿的都是吃的東西。
這種東西還能有什麼“用用就還”?拿走了就是有去無回了。
龔言皺眉:“你怎麼能做這種事?你這是偷!”
柳錦鵬臉上的笑就沒了,接著他皮笑肉不笑道:“不是你說,你和我姐姐是同學,所以不忍心看我們過得太難,要拉我們一把,我們現在揭不開鍋了,你這就撒手不管了?”
龔言剛想說話,柳錦鵬啷噹地道:“不過我現在也不想跟著你混了,這點東西呢,就當本少爺給你當跟班的辛苦費了。”
還讓自己叫他龔少,啊呸!誰還不是個少爺了!自己家可也是個首富,還真敢使喚起自己了。
他把東西往袋子裡一塞,拎起就要走。
龔言哪裡肯讓他走,家裡對他和哥哥很不滿意,本家那邊是不肯再管這裡了,而跟在他和哥哥身邊的人,在哥哥被判刑之後都另找出路去了,這點物資是他們最後留下來的東西。
要是沒了,他吃什麼?
兩人推搡起來。
柳錦鵬今年其實才十六歲,沒有龔言高,但他從小愛吃大魚大肉,長得特別健壯,身板是龔言這個精緻少爺的一點五倍不止,加上龔言還拄著拐仗,推搡之間,就把他從樓梯上推下去了。
龔言磕破了頭,血從腦袋底下流出來,柳錦鵬嚇壞了,拿著東西慌慌張張地跑了。
不久之後,一人來到了這個小樓裡,又厚又硬的靴子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