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了,你怎麼不尊稱我‘殿下’,怎麼不說僭越?”他又去吻她的唇,吸進嘴裡含咬舔弄,“末兒,我喜歡你叫我名字,我想聽你再那麼叫我。”
穎坤伸手拂過他的臉,四目相對,她臉上嬉笑玩鬧的表情隱去,認真而專注地盯著他的雙眼,輕輕叫了聲:“兆言。”
年少時共同的回憶、積蓄多年的情意一瞬間奔湧而來,他再也無法剋制忍耐,捧著她的臉重重吻下去,將她緊緊壓在石臺上,用盡全身的力氣撞進她身體最深處,放任自己被激越的衝動淹沒,腦海裡一片空白,只餘最初的本心,愛慾痴纏。
作者有話要說:後面本來還有,但是一看字數已經不少了,難道要連碼兩章肉嗎_(:3」∠)_
今天太晚了,先這樣吧,希望不會被河蟹=_=
☆、第99章
穎坤只覺得被他那一撞,魂魄都似要飛出體外。他忽然改變了路數,一掃方才溫柔細緻的小心翼翼,大刀闊斧,縱橫捭闔。發上和額頭沾了水珠,不知是汗滴還是池水,隨著他驟然加劇的動作紛紛灑落下來。她擔心他的未愈的病體受不住,開口想要阻止,出口的話語卻被他撞擊得支離破碎,變成凌亂錯落的喘息嬌吟。
那種強烈的心悸又來了,就像在御花園的暖閣裡,呼吸都被他攫取掠奪,五臟六腑結成一團。面前似有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在懸崖峭壁上攀爬,只怕自己稍一鬆懈就要跌落深淵。他的進攻就是推送她前行的動力源泉,已經攀得很高了,乘風激盪,肆意飛揚,卻還向往那最高處的風景,渴望攀到頂峰再一躍而下,品嚐那人間極致無上的愉悅快意。
她的指尖掐進了他後背的肌理,像攀援峭壁的旅人攀附在他身上,口中忘我地呼喚出聲:“兆言……兆言……”
這一聲成了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手掌下的脊背陡然繃緊,全身的筋骨肌肉都在一瞬間迸發力道。她感覺到那瞬間的膨脹異樣,睜開眼“啊”地叫了一聲,他已經放鬆伏□來,沉沉地壓在她身上,急劇的心跳透過貼合的胸膛傳到她心口。
她還沒從剛才的激越中回過神來,奮勇爬山爬到一半,腳下的山峰卻突然叫人挪走消失不見了,那種不上不下四處無著落的滋味,讓人不知如何應對。她手足無措地抱著他,無意識地咕噥了一句:“這麼快……”
這三個字成了皇帝陛下一生的恥辱。
他扶著兩側的荷葉支起身,臉上還帶著激情餘韻未褪的潮紅,紅裡又帶著點青黑,面紅耳赤地作徒勞的辯解:“我、我也不經常……也很久沒有……”
即使以他自己貧乏的一點經驗,甚至沒有經驗的人也能判斷得出,他這次的表現實在算不上太好。剛才大言不慚地誇下海口,“有對比方見高下優劣”,狂妄自大,話說得太滿。從她意外失落的反應不難看出,他才是“下”、“劣”的那一個。
如果沒有對比,他或許還不會這麼難堪。他並不忌諱在她面前丟臉,反正也早就丟得不剩什麼了;但是被那個人比下去,那就不行。
穎坤把手放在他胸口,等他的喘息心跳慢慢平復,轉而向上撫摸他的臉。方才那個強悍剛猛的男人令她心折,眼前這個靦腆羞澀的少年讓她愛憐。她的手指從他面頰的輪廓滑過,嗔怪道:“大夫殷殷叮囑你怎麼不聽?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她的柔情就是最好的安撫,兆言終於不再侷促尷尬,像個孩子似的露出歡喜欣慰的笑意,在她腮邊吻了吻:“沒有,舒服得很呢……”
穎坤道:“剛才你真的過度了,以後你要是再這樣,我可就只能謹遵醫囑讓你徹徹底底地清心寡慾了。”
“可是你喜歡那樣,是不是?”他靠在側面的荷葉卷邊上,歪著臉看她,“我能感覺得到,你的反應和之前完全不一樣。就差最後一點點,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