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其實我當時就想過了,如果小姐能安然脫險保全性命,即使我以後再也見不到,靖平也是願意的,總比陰陽相隔要好。”
兆言隔牆聽他們對話,心有慼慼。難得靖平和他想到一起,見不到她、得不到她、她心裡只有別人,那都比陰陽相隔要好。
穎坤笑道:“靖平,你有雄心壯志,日後得機會施展抱負、馳騁四方,心眼開闊了,這點兒女情事的煩惱,不過都是過眼雲煙。”又對七郎道:“七哥,靖平就拜託你了,他這回又立了大功,你一定得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求賞,可不能再讓他屈居夥長之職了。”
七郎還沒回答,兆言卻先在外頭應道:“好。”
他一開口,裡面的人都不說話了。靖平開啟房門退出來,從門內正好看見穎坤躺在榻上,臉朝外望與他視線對到一處。兆言本想避走,看到她步子就挪不開了,反而向內室慢慢移過去。
穎坤全身纏滿繃帶,裹得像個粽子,連頭頂都有數道傷口,紗布一圈圈纏在腦門上,只露出眼鼻五官。大夫剛給她換了藥,免不了牽動傷口,繃帶上星星點點滲出血跡。兆言向她伸出手,五指微顫,卻不知該往何處下手,最後只能扣在床榻邊沿。
他毫無形象地坐在榻前踏床上,穎坤側過臉,正好與他平視:“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