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溫水中,楊末依然被那觸感激得渾身戰慄叫了起來:“什、什麼東西!不要!”
更讓她驚恐的是他的入侵,連自己都沒有觸控過的地方,他竟然探了進來。她一下子屏緊了,扭腰想把他推擠甩出去。那隻手指在四壁飛快地旋轉劃了一圈,又飛快地退出去。她正鬆了一口氣時,卻感覺到另一個更可怕的東西湊了上來。
宇文徠曲起手指掐住了她的腰。即便只是一根手指,那緊密咬合溫暖滑膩的滋味也足以**,他無法再忍。
“別怕,只是為了讓你不那麼疼……”
但是仍然很疼,不是被大人教訓打手心的疼,不是摔脫臼了胳膊接回去的疼,也不是刀劍劃破流血的疼。這些疼她都不怕,即使痛得眼冒金星冷汗直流她也沒有哭訴叫喊過。但是當他衝破了最後的屏障進來時,她疼出了眼淚。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這件事叫夫妻之實、周公之禮,為什麼夫妻做了這件事之後才是真正的夫妻,為什麼私定終身的男女要以此為誓。之前和他做過最親密的事,擁抱、親吻、肌膚相熨,都無法與這件事相比。
進入、接納、包含、交融,如此緊密,如此親暱。他身體的一部分,在她的身體裡,靈魂也彷彿隨之被刺穿,另一個人從此強勢地介入她的生命裡,無法忽視。
勾引自己曾經愛過、如今說不清道不明的人,絕不是一件明智的舉動。她後悔了,害怕了,退縮了,潰不成軍,哭著推他:“我不要了……你出去,出去……”
宇文徠怕弄疼她,忍住了沒有動。他把她胡亂揮舞的雙手舉過頭頂按住,以往只要她稍微示弱、求一求他,他立刻就會心軟任她予取予求。但是今天不行,現在不行,他從未像此刻這樣強勢堅決,不容抗拒。
“末兒,”他盯著她的眼睛,更進一步,完全而徹底地埋入最深處,眼底似燃著烈火,又像無底幽潭,“你放我進來了,就別想我再走。”
他忍耐太久了,如同水閘生生截斷了洪流,蓄得太滿漲得太高,一旦放開便奔流四突無法控制。他需索無度,不知節制,無法饜足,因為知道這樣的機會可遇不可求。過了今夜,明朝醒來她或許又會變回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態度。他想要留住此刻,至少讓它持續得再久一些,想要她一直像現在這樣,被他牽引、被他操控,在他懷裡婉轉嬌吟,因為他的動作而激動戰慄不能自已,這副嬌媚妖嬈的模樣只為他綻放。
就像初次相遇兩人一起被捲入山洪,從此命運糾葛難分難捨。他想護她,自己也無能無力,只能隨波逐流放任自己被洪流淹沒,只記得緊緊抱著她,合二為一,一同沉浮,一同淪落。
作者有話要說:這次的尺度重新整理了作者的新下限,我一向的原則是不描寫具體器官的,捂臉……
不許再叫我ed久了!
☆、第十四章 小重山1
這夜楊末累極了,筋疲力盡,連撐開自己眼皮的力氣都沒有,沾枕就著。但是睡得並不踏實,亂糟糟的各種夢境紛至沓來,時而是小時候無憂無慮,時而是現在舉步維艱,又穿插在一起,讓人分不清到底是當下還是昨日。
早上殿外宮人們的腳步一響起,她就醒了。睜開眼首先浮現在腦海裡的,竟是她最不願記得的昨夜情景,一幕幕再次回放,一輪輪波濤洶湧。
意識是渾渾噩噩的,身體的記憶卻格外清晰。他的手是怎樣撫遍她的全身,再代之以唇,一寸寸地膜拜過去。那種微癢而又難耐的觸覺似乎仍停留在面板上,像衣服裡鑽進了小飛蟲,但是真的想去抓撓,又不知究竟在何處。
疼、癢、麻、酥,這些感覺雖然激烈,但並不是無跡可徇。更可怕的卻是另一種從未有過的奇妙觀感,她無法形容,唯一最與之接近的,大概就是她從丈高的樹上直接躍下,一瞬間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