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六哥就會知道你經常假扮成他出去做壞事敗壞他的名聲,還不知廉恥地說要冒充他跟六嫂洞房!”
七郎被她厚顏無恥的威脅驚呆了:“你你你不都收了我的好處答應不說出去麼,怎麼能過河拆橋翻舊賬?前幾條也就算了,我要冒充六哥和六嫂洞房是怎麼回事?這種話你可不能亂講!”
“今天下午你剛說的呀,這麼快就忘了?你別想賴,燕王和越王也在場,他們都聽見了。”
七郎回憶了片刻才想起來:“我那是開玩笑的好嗎,只是為了襯托我裝六哥裝得像。襯托懂嗎,不是真的打算這麼做!”
“哦,是嗎。”楊末攤攤手,“襯托什麼的我不懂,我就原話轉告,你去跟六哥解釋好了。”轉身作勢要走。
七郎連忙拉住她:“等等!”
楊末回過頭來,笑眯眯的:“想好了嗎?你是不是特別、特別、特別需要我這個隨從?”
七郎深吸一口氣,把握成拳頭想往她臉上招呼過去的手收回來抹了把臉。他仔細想了想,假如被爹爹和兄長們發現他偷偷帶著末兒去運糧,大概會狠狠罵他一頓,責令他立刻把末兒送回安全地帶,再嚴重一點可能會賞他幾棍子吃吃;但如果末兒說的那些事被長輩們知道,每一件都少不了責罰,尤其是六哥,不說兄弟反目,揍到他沒法下床是免不了的,他自己理虧還不好意思還手。
兩相權衡,似乎還是前一條路風險小一點。
☆、第一章 從軍行3
因為突發戰事,六郎的婚事也難免受到影響。好在杜侍郎一家都是明理忠君之人,尤其杜小姐,本就是因為六郎英武忠義而傾心,雖然新婚不久丈夫就要出征,心意卻未有半分動搖。婚禮前兩人不能見面,杜小姐還遣人送來書信,勸六郎以國家為重,婚事禮節可從權,家事自有為妻者分擔,戰場上不必分心擔憂,把六郎感動得差點落淚,連連慨嘆“得妻若此夫復何求”。
楊公忙得腳不沾地,各方兵力物資集結,定於七日後出發,也就是六郎婚禮後兩天。大娘覺得對杜家有愧,和眾妯娌一力包攬,婚禮仍辦得隆重熱鬧,並請了淑妃和燕王親臨將軍府觀禮,證婚主持,以補楊公不能全程出席之憾,也算是給足了親家面子。
楊末還沒見過這個未來六嫂,聽說是位美人,迫不及待想搶在洞房前一睹芳容。大娘安排她和四娘五娘一起在洞房等候,她哪裡閒得住,對兩位嫂嫂一頓好話說盡,事情丟給她們自己跑去前院看熱鬧。
新人剛在前堂拜過天地行完合巹之禮,花廳裡都是等著卻扇看新娘、鬧新人的親眷。楊末後來的被堵在廳外,個頭又不高,根本看不清廳裡的狀況。她瞅著人縫想往裡鑽,衣帶卻被人揪住。
她回頭一看,笑著招呼:“小外甥,跟我一起進去看新娘子呀。”
扯她衣帶的人正是兆言,聽到“小外甥”三個字把臉一拉:“怎麼好幾天沒見你進宮來了,我……淑妃很想念你。”
“有很久嗎?才四五天吧。”
兆言一滯:“大將軍與諸位公子即將出徵,淑妃掛念,你時常入宮通報些訊息讓她安心也好。”
楊末鄙夷地乜他一眼:“淑妃才不會因為這點事就心神不寧,她如果想知道肯定比我瞭解得更多,還用我去通報?”
兆言被她噎得只好說了實話:“那你整天都在忙什麼?我一個人很無聊啊!”
楊末當然不會告訴他自己在準備偷溜跟七郎隨軍的事。“我六哥要娶親,父兄即將出徵,我當然忙啊,難道放著這些事不管還一天到晚跟你混在一起?”
兆言還想說什麼,這時花廳另一頭傳來一陣喧鬧聲。楊末踮起腳尖一看,新郎新娘已一前一後牽巾相攜走入花廳,被廳內的親眷團團圍住,尤以七郎等人鬧得最歡。新娘手執紈扇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