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1 / 5)

小說:皇姑屯在哪個地方 作者:時久

窗邊的男子轉過身,竟然是與她刀兵相向、互相都差點死於對方劍下的慕容籌。她心中滋味難言:“怎麼是你?你救了我?”

“不是我還能是誰?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姑娘身受重傷見死不救。”

她想起昏迷前的情景,山洪暴發,他去而復返將她抱起,兩人一同被衝入洪流。“這是哪裡?”

“我也不知道。我抱著一根浮木隨水漂流,上岸後聽見鈴聲找到此處,看樣子是山中獵戶的落腳處,樑上有被服乾糧。外面一直下雨,你又昏迷不醒,就先在此處停歇了數日。”

她想著自己險些殺了他,他脫險之後不但沒有落井下石取她性命,反而施以援手,明明自己可以一走了之,還回過頭來救她,心中不由又是愧疚,又是感佩。想起爹爹對他的評語,確實不負君子之名,難怪爹爹也對他讚譽有加。

“這幾天……都是你在照顧我?”

“好事做到底,好不容易從洪水裡把你救出來,如果因為傷口惡化發熱死了,那我這一路不是白揹你了?”

楊末看他身上只穿一件玄色錦袍,之前的黃金甲不見蹤影,想必是半路嫌累贅丟棄了,心中更覺得過意不去,抬起頭望著他道:“你就不怕我醒了之後恩將仇報反咬一口?我這樣的小兵,要是能殺了你,回去可就一步登天了。”

慕容籌不答反問:“你會麼?”

楊末被他炯炯的目光看得不自在,垂下臉道:“你以德報怨救我性命,我若為了功名利祿加害恩人,豈不是豬狗不如。”

慕容籌朗聲大笑:“會說出平素相逢請我喝酒的人,想來也是俠義磊落之輩,我也猜你不會。”

楊末被他豪情感染,也跟著微笑起來:“說這話的人確實是個仁義的好漢,不過這話不是我先說的,是我爹爹。”

慕容籌問:“你爹爹是何人?有機會我倒要結識一番。”

“我爹爹是個……戍守邊防的老兵。”楊末猶豫一下,還是沒有表明身份,“不過在我心目中,他是個頂天立地不世出的英雄。”

慕容籌並未起疑:“看得出來,你跟你爹爹父女感情一定極好——你昏迷時經常叫他。”

楊末對自己睡夢中叫爹爹有些印象,似乎叫的都是“爹爹,我不要吃”、“末兒好痛,爹爹別走”、“爹爹抱抱末兒”之類孩子氣撒嬌的話,不禁臉頰微熱:“腦子不清醒說的胡話,恩公聽聽就罷了。”

那些話他顯然都聽到了,忍笑道:“你爹爹對你定然十分寵愛嬌縱,你昏睡時可不像醒著這麼好說話,我險些都失去耐性了。”

楊末逐漸回憶起病中他給自己喂水餵飯、包紮換藥,那焦糊怪味的米糊只怕也是出自他手。他是魏國皇后的弟弟、世族大家的貴公子,何曾做過這些,卻悉心照料一個萍水相逢的敵軍小人物,叫她如何不感懷於心。

一面想著,一面伸手撫上自己右肩上傷口,那裡已經用繃帶包紮結實,血也早已止住。她摸了兩下,覺得好像不對,又摸了兩下,順著繃帶一路摸到左肋下——被褥下的身軀竟是赤|裸,這繃帶是她上半身僅有的遮蔽。再說荒郊野外哪來的繃帶?她掀開被子看了一眼,居然是之前她束胸的布帶,又寬又長,正好被他用來包紮傷口。

她還是閨中少女,從未與親屬以外的男子有過親密接觸,竟被一個才認識數日的男人看光。雖說是情非得已,她又昏迷不醒渾不知覺,但一想到自己貼身的衣物被他解開,赤身裸|體地暴露在陌生男子眼前,包紮時更難免肌膚相觸,怎不叫人面紅耳赤羞窘難言。

按說他的歲數比她足足大一倍,換做尋常人家,這該是叔叔輩的年紀了。但是看他的模樣,分明只像二十多歲的年輕公子,實在無法把他當做叔伯長輩看待,尤其他還長得……

她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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