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於是朕抱著被子愉快地會周公去了。
☆、
第二天一大早,朕領著百官浩浩蕩蕩地去洛陽西城門迎接隴西王。
這一大早還真是早。
平時上朝,這些人寅時就在宮門外等候了。
寅時就是凌晨三四點鐘。
五點鐘上朝。
朕甚是佩服他們。
朕反正是起不來。
不過一想到這時候的人天黑後沒事幹七八點鐘就睡覺了。
早上五點鐘上班好像也很正常。
你要問朕早上起不來怎麼上早朝。
說來慚愧,朕還沒上過朝。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昏君三個月不上朝,這很符合邏輯!
朕以前還有過半年沒上朝的記錄呢。
所以百官們都覺得很正常。
明朝有個皇帝二十幾年不上朝,國家也沒亡。
這說明這個國家的政治制度很完善,百官各司其職,沒有皇帝也能運轉。
朕心甚慰。
要是國家的命脈系在朕一個人身上。
那才是藥丸。
平時百官凌晨三四點鐘就在宮門口等著上朝。
今天他們就更積極了。
寅初就把朕從龍床上拱了起來。
卯時朕領著一大群人頂著凜冽的西北風守在西城門。
也就是早上五點鐘。
朕縮在錦帽貂裘裡一邊打哈欠一邊看著周圍心熱如火歡欣雀躍翹首以盼新boss的眾臣。
朕覺著甚是悲涼。
只有宰相黑著一張臉騎馬立在朕的御輦旁。
果然只有宰相才是和朕穿一條褲子的鐵哥們兒。
不不不,朕不想和他穿一條褲子。
那肯定是拿錯了。
據說隴西王昨天午後就抵達洛陽城西了。
為了顯示其莊重,特意等到今天早上再進城。
大冬天的早上五點多鐘兩撥人黑漆抹烏誰也看不清誰在這裡碰頭。
朕不是很懂他們古人的莊重。
黑漆抹烏中對面來了一群人。
高頭大馬,蹄聲撼地,整齊劃一,很有氣勢。
朕迎著晨曦的微光往當先領頭的那人一看。
朕想了好一會兒,終於想到個誇獎的詞:“隴西王真是……英姿颯爽啊。”
來之前朕曾經腦補過隴西王的樣貌。
首先,“隴西”這兩個字就給朕一種塵土飛揚掉渣渣的趕腳。
十幾年前就去支援西部大開發,年齡當然也不會太小。
聽說隴西王最早是襲父爵位,封的隴西郡公。
後來跟党項人打仗,守衛西疆有功,進為隴西王。
所以隴西王還是上過戰場的。
在這樣一個看重臉的國度,連朕都是選美冠軍,卻從來沒人提過隴西王的相貌,想必是貌不驚人。
所以在朕的腦海裡,隴西王大概就是個土裡土氣、外形粗獷、其貌不揚的中年胖子。
不要問朕胖子是從哪裡推斷出來的。
此刻朕瞧著晨光裡馬上那道髮梳高辮、肩背纖細、腰身玲瓏的人影。
朕的心情甚是複雜。
朕以為像朕這樣養在深宮、不事生產、陷在脂粉堆裡的超級紈絝公子哥兒外形有點娘炮也就算了,為什麼連征戰沙場的武將也是這種style?
然後隴西王側身朝後方說了句什麼。
朕看見他居然還有胸!
穿著盔甲都那麼明顯!
起碼有c杯!
“這是隴西王的侄女清河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