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朕就講單口相聲。
朕接著說:“那些都是陛下登基前的舊事了,當時陛下尚年幼,還未與殿下熟識。幼小的孩子心靈是很脆弱的,陛下便是那時留下了心理陰影。裝鬼嚇唬宮女,不過是陛下將內心深處的陰影轉嫁給他人,以此掩飾和發洩自己的恐懼罷了。就像有些膽小的人,嘴上卻格外兇狠逞能一樣,這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手段。殿下不懂陛下的內心,是否還斥責過他胡鬧調皮?”
朕這麼一通瞎扯,連自己都被說服了。
古代還沒有心理學這門學科。
皇叔半信半疑,又覺得朕說得有點道理,自責道:“確實曾自恃年長而訓斥陛下,我從未想到過這一層。”
皇叔說完又神情複雜地看了看朕:“難怪陛下覺得你與眾不同。”
朕繼續說:“殿下是不是也覺得我和陛下面容有幾分相似?其實我不是像陛下,而是像他的生母,所以陛下初一見我便覺得十分親切,對我產生了依戀之情,長留身側寸步不離。這也是陛下小時候缺少母愛的後遺症。尤其夜間,必須讓我陪侍帳外,燈火通明,陛下方能安睡。上元那夜我留宿殿下府上未歸,陛下恐懼爆發,竟只著單衣跑出寢宮,躲到御書房的桌案底下過夜,今日恐怕也是如此。所以殿下明白了嗎?這就是陛下不能沒有我的原因,非關男女之情。而我雖心屬殿下,卻也不忍丟開陛下不管,更不能隨殿下去千里之外的隴西,今生……只能辜負殿下的一番盛情了……”
說著朕配合地黯然低下頭。
朕太雞汁了!
這都讓朕編圓了!
不但表明了朕沒有和皇叔搶青璃朕、解開朕和皇叔的齟齬,還給了必須留在皇宮的充分理由。
順帶解釋了一下青璃朕為什麼和皇帝朕有點像,洗脫嫌疑。
簡直完美!
朕滿嘴跑火車胡編亂扯。
但有一點是真的。
那就是朕和皇叔註定今生無緣,不能在一起。
所以朕黯然得格外情真意切。
皇叔聽完沉默良久。
半晌,皇叔方輕輕嘆了一聲。
皇叔說:“暫且先回宮去找到陛下,再做打算吧。”
皇叔帶朕去往馬廄。
郡主剛好也遛完馬回來。
郡主看見朕問:“嘿!這是要去哪兒?剛來就走啊,還是決定要回宮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
有沒有點眼力見,看看你叔叔的臉色好嗎?
王小哥過來問要不要準備馬車送朕回城。
皇叔對朕說:“行車太慢,孤王騎馬送你回去。”
朕並不會騎馬。
所以皇叔這是要再次跟朕同乘一騎嗎?
臨了還給朕發這麼大福利!
朕必須同意啊!
朕把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對對對,來的時候坐車走了一個半時辰,確實太慢了,還是騎馬快點趕回去吧。”
王小哥領命去牽皇叔的馬。
郡主又湊過來:“你們要回城?我也一起。青璃不會騎馬吧?我帶你。我們兩個都是女人,同騎比較方便。”
你走開啊誰要跟你同騎!
每次都笑得這麼猥瑣!
別以為朕不知道你那點小九九!
皇叔沒有應聲。
皇叔默不作聲地等王小哥把馬牽過來。
然後默不作聲地上了馬。
再然後默不作聲地雙手一提把朕提上馬背坐在身前。
皇叔默不作聲地摟著朕催馬上路。
留下郡主一臉懵逼地站在原地。
郡主懵了一會兒才喊:“哎!等等我!”
翻身上馬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