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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古代的劣質粉底腮紅眼影撐不住了啊。
朕感覺腦門上汗津津的,隨便一抹就抹下來一手的粉。
朕只好暫時狠下心腸揮劍斬情絲:“殿下在宮外搜尋,奴婢回宮中尋找線索,兩頭並進,或許……會更有效率一點?”
皇叔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
朕看不透那算是失望?抑或是看透了什麼的瞭然?
就當是失望吧。
朕在皇叔和宰相之間選了宰相,皇叔傷心了。
一定是這樣。
朕剛想反悔,皇叔先開口道:“昨夜出宮至今未回,又碰上這麼大的事,恐怕你回去也少不得受一通責難。儘快找回陛下,或許還能護你一二。”
皇叔的語氣有些意味深長。
朕連忙點頭:“對對對,陛下一定會罩著奴婢、不讓奴婢受罰的。”
皇叔先下馬,然後將朕扶下來。
朕依依不捨地揮別皇叔,走到宰相面前。
宰相一邊狐疑地打量朕,一邊招手叫過來一輛車。
朕朝那輛車一看。
宰相果然行正坐直光風霽月從來不和郡主以外的任何女人有一點點貓膩。
他找的居然是一輛敞篷車。
朕坐在敞篷車上曬著大中午的太陽。
朕的臉出油更厲害妝脫得更快了。
宰相騎著馬走在朕旁邊,還在狐疑地朝朕瞧。
朕舉起袖子在臉上一通抹:“別看了,就是我。”
宰相盯著朕半殘的妝面又看了好一會兒,終於認出朕了。
宰相大吃一驚:“陛……”後半句急忙收住。
宰相的顏藝頓時變得很豐富多彩。
朕覺著之前對宰相的判斷可能出現了一些偏差。
皇叔好歹還覺得朕面熟,宰相卻連朕半卸妝了還認不出來,簡直比皇叔還要直男。
而且宰相對郡主一往情深。
郡主才是宰相的真愛。
朕並不是。
想到這裡朕不禁有一點兒小失落。
不不不,朕並不失落。
朕感到後背一陣輕鬆,終於不用擔心自己的菊花了。
但是朕又有了新的煩惱。
朕擔心要失去宰相這個最得力的臂膀助手盟友了。
朕以前那麼任性,不過是仗著宰相愛朕罷了。
結果宰相併不愛朕。
宰相不但不愛朕,還默默地把臉扭開了。
扭開後朕看著他的側面,依然看出他一臉“臥槽我效忠的到底是個什麼狗屁皇帝過去的二十八年人生究竟有什麼意義憋跟我說話我想靜靜”的表情。
朕小心地覷著宰相。
從前朕以為自己是靠美貌征服了宰相,從而使得他一心效忠於朕。
雖然朕一直吐槽這個時代扭曲的審美和朕娘炮的外貌。
但是不可否認。
與從今往後必須要靠智慧謀略、遠見卓識、英明神武、雄才偉略征服宰相相比。
朕覺得還是美貌比較靠譜。
朕想了一路,終於想到一個狡辯挽尊的理由:“上回你跟朕提起陳太傅的孫子,朕今日見到了。此人心存異志,切不可用。”
朕男扮女裝濃妝豔抹奇裝異服坐在敞篷車上忽然說起這麼正經的話,宰相有點意外。
宰相轉過來看了朕一眼。
又默默地把臉轉開了。
宰相問:“陛下怎會突然……”他頓了一頓,大概是省略了一些說不出口的形容詞,“和隴西王一行人在一起,還見到了陳太傅之孫?”
朕轉移話題模糊重點:“這個說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