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演技還和昨天一樣捉急。
“不記得了?”高屾好整以暇地勾唇一笑,“想賴賬?”
唐楚板著臉裝正經:“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你臉紅成這樣?要不要拿個鏡子給你照照?”
她抬起手摸了一下臉。按照這燙手的熱度,已經不是紅成猴子屁股,得是豬肝色了……
“我記得你說過,你有一項特殊技能,喝醉後的事全都會記得很清楚。”他湊上前來,雙手撐在她身體兩邊,“還是,你要我幫你想起來?”
這是被床咚的節奏嗎……
眼看他的臉越來越近,她慌忙把嘴一捂:“我還沒刷牙!”
不對,這不是重點……
“沒關係,不一定要親嘴的。”他側過臉,在她脖子裡嗅了嗅,呼吸擾得她怕癢地直縮,“這一點你應該深有體會,是不是?”
他只在耳垂輕輕舔了一下,唐楚就慫了:“住手!別……”
“現在想起來了嗎?”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她抱著腦袋,從手臂縫隙裡小心地覷他,“你先讓我起來,好好說話……”
高屾直起身,坐在床沿。
唐楚期期艾艾地爬起來,一坐起才發現自己身上未著寸縷,這副尊容就算什麼都不記得也知道發生什麼事了,藉口找得好差勁……
她把被子圍在脖子上遮住自己,往後退了退靠在床頭:“那個……我昨天喝醉了,所以……”
他追問道:“所以怎樣?”
“喝醉酒乾的事情,不能當真,是吧……你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好不好?”
“不好。”
她訕訕賠笑道:“以後大家還要做一家人呢,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有些事情弄太尷尬了不好……”
“一家人?”他冷笑一聲,“現在想起拿兄妹當擋箭牌了?是誰這麼多年都不肯認我當哥哥的?你會跟自己的哥哥上床?”
唐楚漲紅了臉,結結巴巴地說:“什麼叫上什麼、什麼……那個……”
“我們昨天晚上做的事情不叫上床,難道叫下床嗎?”
她嘴硬死扛:“你別誆我,我、我都記得的!對,我記得清清楚楚的!我們並沒有……並沒有真的那樣……”
“真的哪樣?”
她鼓著腮幫子,把被子捂得更緊:“反正就是沒有來真的,不能算……”
高屾湊到她面前:“你是想說沒進去就不算,是嗎?”
唐楚的臉紅得要炸了,被他逼得縮到床頭角落,退無可退,索性豁出去決定不要臉了:“對啊,當然不算了!沒、沒那個的話,就算告到警察蜀黍那裡都不算強姦的!我、我還是個純潔的處女,你別賴我!”
她自己都被自己的臉皮震驚了。純潔的處女,經過昨天這樣這樣、那樣那樣之後,居然還有臉往自己身上貼這個標籤……
高屾給她氣笑了:“好吧,從生理上來說勉強還可以算。既然如此,我們就從純生理學的角度討論一下,處女和處男的定義。”
為什麼要討論這種問題……
“昨天我都那樣了,”他用手比了個手槍射擊的姿勢,“還不止一次,應該不能算了吧?”
她的臉幾乎埋進被子裡,撥浪鼓似的直搖頭,覺得不對,又點點頭。
“你還是處女,我卻已經不是處男了。”他貼近她耳邊,“所以,你是不是更應該對我負責?”
唐楚瞪大眼:“你怎麼可能還是——”最後兩個字生生吞回肚子裡。
“我為什麼不可能是?你有證據證明我不是嗎?”
碰瓷啊!
她抱著被子,嘴犟道:“我才不信。”
高屾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