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而終的，永遠都是奇蹟。
而奇蹟，就是少數。
不久，他的手機響了聲，他開啟，是微信語音。
「爸爸，回，來？」
電話裡的聲音斷斷續續，並不清楚。
可是那麼軟糯的小女孩的聲音，他們母子卻都很清楚。
宋良人突然絕望的看向窗外。
小孩無罪，可是大人呢？
傅寒冬開車送宋良人回到醫院。
深夜裡。
幾個朋友聚在一起，有人問他：「所以，小暖回來了？」
「嗯。」
「那明天的手術她真要親自上？她這麼年輕，你有沒有想過，可能太冒險。」
「這是她的專業，已經有些年月，何況這是我父親的意思。」
傅寒冬端著酒杯，說完後難受的頂了頂後牙槽。
「我總覺得伯父找小暖手術，其實是為了你。」
另一個人又說。
傅寒冬抬了抬眼去看他。
自從他進到公司，好似又進入了那個富二代的圈子。
只是現在，大家都已經執掌一方。
「寒冬，你會跟夏暖離婚嗎？」
有人問他。
「會。」
他望著手中酒杯裡的液體，極淡的聲音。
「那，娶程琳嗎？」
「嗯。」
他端起酒，原本該輕抿的，但是不知道怎麼的，突然一飲而盡。
「程琳倒也不是不好，一顆心都在你身上。」
有人說。
傅寒冬又給自己倒了點酒，朋友提醒他，「你少喝點吧，否則還得再找夏暖一趟。」
「……」
傅寒冬倒酒的手突然停住，眼前立即浮現出兩年前兩人的重逢。
太快了。
快的像是一眨眼。
一眨眼就過了幾個世紀。
傅寒冬又繼續倒酒，然後繼續喝。
「寒冬，你還是少喝點，否則程琳知道咱們幾個天天混在一起，肯定是我們陪你喝的，見著我們還不得興師問罪？」
「對啊，她是不捨的對你兇，對我們幾個可跟母老虎似地。」
「……」
傅寒冬聽到這裡笑了笑，卻是又繼續喝酒。
程琳，可真是個好妻子人選。
兩年前那夜後他醒來，聽到程琳在替接電話，程琳接的是夏暖的電話，他的手機後來在柳森那裡找到。
程琳說他被算計了，她一找到他他就……
她手裡拿著夏暖的手機跟戒指，說夏暖離開了。
也是兩年前新年前一天，程琳懷孕，去年生下一女。
程琳發微信叫他早點回去，他看了微信後便把手機放在一旁。
喝完酒叫了司機，可是車子卻沒開回家。
而是在醫院門口。
他拿著手機，久久的看著。
——
「幾成？」
十一點多，夏暖還在看書，聽到手機響，開啟看了眼。
是一條資訊。
這年頭，除了廣告，很少資訊了。
第184章 請夏醫生一定竭盡全力
是傅寒冬。
她還用著國外的號碼，宋良人找到她後，傅寒冬自然也就知道了她的號碼。
他問的，應該是明天的手術。
她可以欺騙宋良人，但是，作為家屬，總要有一個能承受得住真話。
所以過了幾分鐘，她還是認真回過去。
「一成。」
那條資訊響的聲音，過分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