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凡望著她，「我是不是害了你？」
「沒有啊，別胡思亂想，我還覺得是我害了你呢。」
「你可別這麼想，你眼前是一個想帶你私奔的男人。」
「……」
夏暖訝異的看著他。
他笑，輕聲說：「阿暖，別把你眼前這個男人想的太單純了，他也可以很壞。」
「……」
夏暖還的確是被嚇一跳呢。
他什麼時候壞過？
總那麼默默地付出。
「如果以後有機會，我還會那麼做。」
卓凡又問她。
他總覺得她最近憔悴了好些，但是又不敢明目張膽的去關心。
他想時時刻刻關注她，甚至想盯著她吃飯喝水，睡覺，想要讓她不要這麼不開心。
可是他感覺得到，他能力有限。
他，好像沒有讓她開心的能力。
「嗯？」
夏暖沒回過神。
「還會帶你離開。」
他不介意她的走神，只是再次重申
「……」
離開這兩個字，其實比私奔要好很多。
傅寒冬就說他們要私奔……
為什麼在別人面前她還是想起傅寒冬？
夏暖心裡暗罵自己沒出息。
「你還願意再跟我走一次嗎？」
卓凡問她。
第495章 託著疲憊的身體走向他
「卓凡，我不配你。」
夏暖低著頭，微笑著，那聲音發出來，沙啞的讓人聽不清。
卓凡卻知道，她是拒絕了他。
又一次的，拒絕了他。
夏暖抬眼看他一眼，還是笑著，卻輕聲道：「我想我會離開醫院，等你好起來。」
她想，她不該再在這裡繼續待下去。
她不能再讓他深陷其中了。
感情的事情，她原本看的沒有那麼重。
他又是很有承擔的男人。
但是經過這件事，她想，她還是算了。
卓凡在她走後，久久的望著外面陰鬱的天空。
她關門發出的那個很清脆的聲音，卻是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裡。
她在自責。
這並不是他要的。
為什麼，她再也不能像是從前那麼快樂了？
明明起初相識的時候，她快樂的，像是一朵無憂無慮，不諳世事的小公主。
她去的地方，就會有陽光。
可是後來……
卓凡不喜歡這樣的結果，可是卻又感覺到自己無力救她。
他感覺著自己的心，被埋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他要失去她。
哪怕是同事，是朋友，好像，都不行了。
傅寒冬昨天來找過他，傅寒冬問他為什麼不告訴夏暖實情。
他還能為什麼呢？
夏暖要離開的時候有病人突然病危，她被叫到手術室，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點多。
患者家屬七八個，男男女女都站在那裡，那麼多雙眼睛望著她。
那一刻，她跟助手都深感愧疚。
但是最後，她們也只能走過去給他們深深地鞠躬。
抱歉那兩個字，已經說不出來。
患者才六十多歲，可是，原本就做過一次心臟移植的人。
當女兒的先哭了出來，後來也有男家屬默默地掉眼淚。
夏暖從醫院出去的時候，還有些魂不守舍，直到聽到車門響，她抬了抬眼，看到傅寒冬站在了副駕駛那裡。
突然有陣風從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