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放手了。”
像是無意間的,一句一語雙關。
何嵐氳走到門口乾燥處,擦乾手回撥過去。智慧手錶沒有聽筒,只能外放,略帶雜音的男聲從電話裡傳出來:“嵐氳,你還在忙嗎?”
“已經下班了。什麼事?”
“我買了大後天的機票,禮拜四,下午五點到你那邊,你有空吧?”
“好,我去接你。”
穆遼遠說:“不用了。我查了地圖,機場離曙風嶼挺遠的,要橫穿整個市區,晚高峰該堵車了。我坐地鐵過去,你來地鐵站接我一下好嗎?曙風嶼好像不通公交。”
一如他們以往的對話,簡短,禮貌,生疏。
她正想答應,抬眼卻發現嶽凌霆已經把淋浴間門安好了,雙手抱胸斜倚在門框上,一手拈螺絲刀尾,刀柄在三角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痞裡痞氣地看著她。
她到嘴邊那聲硬邦邦的“好”,就變成了軟綿綿的嬌嗔:“我就想去機場接你。”
穆遼遠一愣,不習慣她如此語氣:“你……工作很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