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鏽鋼操作檯下的黑衣人眼見少主被劫持,秒慫,一點都不帶猶豫的扔下刀,從操作檯下鑽了出來,舉著手站定。
細長小刀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叮啷”聲,驚醒了半昏迷狀態的安德烈·諾頓,他微眯著眼向前看,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拿著手槍指著該千刀萬剮的大島義史,可是他已經沒力氣表現出欣喜了,用力的“撕開”粘連的嘴唇,用微弱的聲音說道:“陸……你來了……求求你……幫我殺……了他……”
陸墨聽到了安德烈·諾頓的話語,但現在還不能去察看他的傷勢,不過聽聲音外傷不少,內傷不大。於是用沒持槍的手衝黑衣人勾了勾,示意他過來。
黑衣人猶豫了一下,還是邁著小步向前挪過來。陸墨低吼了一句“快點”,黑衣人一怔,大概是沒聽懂,但這種情形下不容易猜到,於是加大了步伐向陸墨走來。然而就在他一隻腳落地另一隻腳邁出,雙手還高高舉著的時機,陸墨身形一閃,疾如閃電的一記空手道的刺掌擊打在黑衣人的咽喉上,黑衣人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雙手一軟都來不及去撫抱受傷的咽喉,就發著“咳咳咳”的聲音癱軟在地上。
陸墨向前一擊的同時,一個飄逸的轉身,正當大島義史想要藉機逃跑的時候,卻發現陸墨笑呵呵的平端著手槍指著他,黑洞洞的槍口與自己相距不過一米,散發著彷彿能吞噬生命和靈魂的光澤,深不過四寸,卻黑不見底。
“大島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是你……”
“對,是我,我給過你忠告,讓你買張機票離開香港,滾回東京去,還想讓你順便給你大島打野帶話呢,看來,你是沒機會了。”
“……八嘎……我父親叫大島哲也……”大島義史吼道。
陸墨心想這貨的腦子怕是真的出生時掉到地上過,自己都他媽要領盒飯了,還管他老子打不打野。算了,孝心可嘉,回頭有機會一定把他這份心帶到,讓老鬼子死得欣慰一些。
“行行行,哲也也行,打野也罷,回頭我跟你爹說說,下去看你的時候給你頒個孝子優勝獎。”陸墨也是覺得這孩子又蠢又壞了,存心逗了他一句。
“哼……你拿著槍,算什麼本事,你有膽把槍放下,我要和你決鬥。”大島義史儘管內心害怕,仍然氣乎乎的說道,像極了被八路軍追到絕路的鬼子軍官,揮著軍刀一副要維護尊嚴的傻屌樣,但陸墨知道此時的大島義史不是想要決戰生死,而是仗著自己職業棒球運動員的身體素質,找個機會……逃跑。
“傻逼。”陸墨聽到身後安德烈·諾頓又有動靜,想著他還掛在房樑上呢,懶得跟大島義史廢話了,向上抖了抖槍口,目露兇光的說道:“手舉起來。”
舉手?舉手一般是投降,而不是處決,處決通常是轉身跪下,大島義史心中一喜,至少還有機會,先配合著吧,於是唰的一下雙手立即舉起來,高高的向上像是要去抓了一根隱形的單槓。
然而,陸墨從來就不是一個按套路出牌的牌手,好吧,也沒什麼武德,至少對日本人是沒有的。就在大島義史雙手高高的舉起、胸前空門大開的一時候,陸墨動了,一記又狠又直的正蹬,腳跟重重的踹在了大島義史的心窩上,大島義史“哇”的一聲向後飛去,“嘭”的一聲後背撞在木箱子上,正要反彈在向前倒下的瞬間,陸墨已經身子一矮腰一彎把手槍放在地上,身體向前一躥雙手擺著像捧花一樣的雙託掌,以剪刀狀擊向大島義史的脖頸,大島義史本來就幾乎暈了,身體被反彈著向前摔去,像是伸著脖子去夠陸墨的“剪刀”……
一聲沉悶的“唔呃”過後,大島義史下巴掛在陸墨平託的雙掌上,身體軟軟的向下滑落,下巴滑出雙掌邊緣後大頭一歪,叭的一下摔倒在地上,暈得不能再暈了。
陸墨懶得去檢查大島義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