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們推辭,問道:“兩位怎麼稱呼?”
“我叫陳熙,耳東陳,康熙的熙。”靠門的年輕人答道:“這我同事,張子揚,我們倆負責文物修繕工作。”
還真是碰到修文物的大神了,陸墨心道。
“我今天上午才醒過來,本來應該請你們吃個飯表示感謝的。可惜我得趕回杭城去,明天要上班了。下次來京城有機會的話我再來請你們。”
“不用,不用,您這弄得我們都不好意思了。”陳熙要麼是京城人,要麼京城待久了,敬詞用得有點溜。
陸墨注意到,靠北牆那張紫檀官帽椅不見了。
“那天,我出事是不是在一張官帽椅上?那椅子還在嗎?”陸墨問道。
“哎喲,可別提這茬兒,那傢伙可是個寶貝。少說得有500年的老物件,能儲存得這麼完好可不容易。您是隻坐了一下,可把咱哥倆嚇個半死。得虧沒出什麼大事……”陳熙說起來就有點後怕:“那椅子是我們故宮博物院的師傅,讓我倆給做個護理,昨兒個已經打包送回去了,準備參加下個月香港故宮文物展的,您現在可見不著嘍。”
“沒事,沒事,我主要來的目的,還是想感謝您二位,沒給你們惹禍,那我就放心回去了。”陸墨有些惋惜,那椅子絕對是張精品,按陳熙的說法,藝術價值不論,當下這行情得值八位數起步。我暈了多久?在那千萬級別的椅子上暈了多久?他更好奇這個,卻沒法問。
“沒惹禍,平常出門咱都帶上門,這間工作室也沒外人來,也是趕巧了,那天我和子揚去竄了個門,不大會功夫就變天了,等趕回工作室,就發現你掛那椅子上……您還別說,我打理它好幾天呢,愣沒敢坐一回,聽我師傅說,那椅子能賣大幾千萬。”陳熙絮絮叨叨,張子揚始終保持微笑,一言不發,這倆人,反差明顯。
“嚯……”陸墨感覺自己於大爺附身,很恰當的捧了個哏,這語境到了,不由自主,恰到好處。
“師兄,咱們一會還得去主任那彙報工作,得抓緊了。陸先生,您看……”張子揚終於開口了,聲音輕慢,客客氣氣的表示“你好走了”。
陸墨哪會聽不出話裡的意思,也相信這二位是真有事,看著椅子不在,也確實沒興趣久留,便說道:“那就不耽誤你們工作,我也差不多得走了。有時間到杭城來玩,我做東,請你們吃杭邦菜。”禮貌而不失熱情,請陳熙和張子揚留步,就告辭了。
從恭王府出來,陸墨查了下導航,發現換乘6、4號線地鐵,四十多分鐘就能到北京南站。看了看時間還充裕,揹著包就向北海北地鐵站溜達過去。
回想這三天的詭異經歷,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更何況好好的一次散心旅遊,除了看升旗、逛故宮,剩下的淨躺床上睡覺了,而且還是病床。
鬧心,卻又無奈。
今天必須得趕回杭城,明天銷假上班,老實工作,不然又要被林主管罵死。
想到自己那天使面孔、魔鬼心腸的頂頭上司,陸墨就頭大。要不是年底獎金分配風波,陸墨也不會被弄得如此鬱悶,最後請年假出來旅遊散心。
幹最多的活,拿最少的錢,說的就是陸墨這樣的碼農。
幹最少的活,拿最多的錢,說的就是林靜這樣的帶組主管。
但在林靜嘴裡說出來,可不是這樣。她拿得多因為她是team Leader,既要管技術,還要管商務,內外都要抓,還要應酬客戶,光喝酒就比團隊任何一個人起碼多五倍。
陸墨心想這五倍是怎麼計算的?好吧,關注點有些源自理科男的軸。
林主管說的也沒錯,team Leader確實在利益分配時應該拿得比一般人多,但多喝五倍酒,能折算成比團隊成員加起來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