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績送給你看。阿爸聽你的話沒有回家,不過他在學校旁邊找了個小賓館先住幾天,雖然進不來,他說離我近一點也放心一些,陸叔叔你放心,他沒有登記身份證,賓館挺小的,多給了二百港幣就讓他住了,他也不大會出去逛,應該沒事的。阿爸說,只要過了這週末就徹底沒事了,到時候他就會回家找份工好好賺錢,雖然不能給我更好的生活,但是他保證再也不會給你添麻煩,不讓我有危險。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很感恩的話,但是我將來一定會報答你的,陸叔叔,謝謝。”
不知道怎麼說,陸墨看著小作文,眼眶溼溼的,他從字裡行字能感受到鄭馨雯的卑微拘謹和小心翼翼,那種經歷過驚恐和傷害的後怕,那種被拯救後的珍惜和惶恐,仍然影響著原本應該陽光燦爛的花樣年紀,一個沾上賭博的原生家庭有多令人絕望,陸墨是見過的,他的出現只是恰好在鄭馨雯最危險的時候,而過去漫長的從希望到失望、從失望到絕望的過程,才是摧毀一個豆蔻年華貌美如花的小姑娘全部自信和尊嚴的原因。
也幸好遇到了陸墨,也幸好陸墨不忍心視而不見決定一管到底,不然的話,這一朵含苞待放的鮮花會被殘酷的社會和陰暗的力量迅速催熟、在淤泥裡短暫綻放、在昏暗的燈光和狹窄的出租屋裡迅速的凋謝、消亡。
陸墨揉了揉眼睛,不讓任何一滴液體滴落下來,噠噠噠的打字回覆:“我相信你,浙省大學是我的母校,也是浙省最好的大學,沒有之一。”
陸墨想起一個笑話,有位杭城的家長和其他地方的人聊天,說到孩子準備考什麼大學,有說清華北大,有說復旦交大,只有杭城的家長說,算了,不想孩子離太遠,隨隨便便考個浙大算了。外地的家長笑了,杭城的家長也笑了,外地的家長笑他這麼接地氣,他笑外地的家長不知道浙大有多難考。
陸墨不想說浙大有多難考,他告訴鄭馨雯浙省大學是自己的母校,或許就是最好的激勵吧。他從沒想過去做別人的明燈,為鄭家父女扛下的一切也沒想過要什麼回報,就算錢卓文認為他是圖人家小姑娘長得漂亮,只有他自己知道,嗯,確實漂亮,但我的內心已經隨著太平山頂的那一聲鷹唳長嘯,直上雲霄。
老錢,你不懂,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
回完訊息,陸墨起床洗漱,換上運動服,出門向維港方向跑去。昨天孫海嶽說何若琳他們也晨練,他打算跑到中環碼頭方向,看看能不能“偶遇”。
結果,他失敗了。何若琳等人早就晨練結束,等陸墨跑到中環碼頭,何若琳等人已經坐在文華東方的餐廳裡喝著咖啡,吃著早餐。
今天上午的行程是去陌森科技會晤周錦榮,他原計劃昨天下午回到香港,結果有事耽誤了,半夜才到港。梁嘉儀早早的就向何若琳通報了周錦榮的行程,最後相約今天上午十點在陌森科技會面,然後共進午餐。
下午,周錦榮會陪同何若琳等人考察自己的其他產業,這也是一種展現實力,提供合作信心與保障的“盡調”過程。而且,隨著溝通的推進,何若琳和鬍子乾已經答應林靜,明天直飛杭城,考察藍蟻科技,周錦榮將全程陪同,預計週四才返回香港。
林詩丹娜不去杭城,今天她就要出發去澳門,據說雲頂已經派人來做她的助手,幫她接待、安排四面八方的來客,她將在那裡待到週四,再回來和何若琳等人匯合,然後一起乘車前往澳門入住永利皇宮酒店。
陸墨跑到一半就接到孫海嶽的電話,叫他到文華東方喝咖啡、吃早餐。
原因竟然是,他獨特的身法和驚人的速度,被坐在窗前的孫海嶽看到了,還指著他的身影對鬍子乾說,看,那傻小子,往這邊跑估計想和你們偶遇呢……
陸墨帶著細微的汗珠走進餐廳的時候,就看見窗邊六人長桌那,五個人笑嘻嘻的看著自己,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