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石膏的雙手彎曲著放在胸前,手掌遮著臉,姿勢像極了嬰兒。
“從香港過來後,諾頓先生經常做噩夢,一直睡得不踏實,好幾次半夜裡說夢話,喊著‘No’、‘放開她’、‘凱瑟琳,對不起’,剛才沒一會就睡著了,很安穩,我從來沒見他睡得這麼沉過。”
“哎……讓他多睡會吧。守禮,辛苦了。”
“陸先生,您客氣了。”
“先跟著安德烈好好幹,你多學著點怎麼管人,怎麼帶團隊,也許過個一兩年,我有別的事情叫你做。”
“好的陸先生,有事您吩咐。諾頓先生是個好人,我會好好學的。”
“等到了新加坡,我找朋友給你們請兩個保鏢,平常也多注意。如果發現可疑的日本人跟到了新加坡,你一定要及時跟我說,安全第一,安德烈不能再經歷那種痛苦了。你也是,注意安全,手上錢還夠嗎?給我個卡號,我給你轉過去。”
“不用了,陸先生,這些年我還有點積蓄,等去了新加坡再說吧。”錢守禮認真的拒絕道,雖然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領過工資,陸墨答應給錢卓文的錢也還沒到位。
陸墨欣賞的看著錢守禮,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給你們準備一點現金,就當你和安德烈在杭城的生活費,其他的等到了新加坡再說。你也休息一會,等會六點鐘下樓吃飯,就在酒店二樓,自助餐,我出去談點事。”
一轉身,陸墨去了林大彪的房間,敲開了門。
“彪哥,不要這樣嘛,你要是再這麼愁眉苦臉的,誰都知道你有毛病了。”陸墨進門就對林大彪說道。
“沒事了,剛才跟你嫂子通了電話,她說這樣挺好啊,她也想要一個男孩一個女孩,湊成個‘好’字,能做試管嬰兒一胎解決最好,畢竟年紀不小了,吃不消生二胎三胎,想想也是,只要是自己的種,管他媽怎麼進去的。”
“可不就是,如果確定了做試管嬰兒,還是回香港做的,那邊技術也成熟,上醫院也方便一些。”
“嗯吶,咋,找我有事?”
“還真有事。”陸墨停頓了一下,像是下了決心一樣,認真的看著林大彪說道:“彪哥,我想你幫我找幾個人,我想組建一個行動隊,不超過十個人吧,一呢,是來處理恆仁集團這邊的事;二呢,有個日本人盯上了安德烈·諾頓,遲早也會盯上我,他們在日本勢力很大,也很危險;三呢,我將來有些事情要做,先組個小團隊試試,說實話具體怎麼弄我還沒想得特別清楚,走一步看一步吧。”
“呃……要什麼人,有什麼要求?”
“首先一定要忠誠,就是刀架在脖子也不會背叛我,永遠都不會說出任何一句不該說的話;其次是機靈,悟性好,能有點文化基礎最好;最後就是要長相普通,扔到人堆裡不起眼的那種,臉上沒有明顯特徵,個頭不高不矮。”
“你這有點像招特……”
“噓……可不敢這麼說。”陸墨連忙打斷,神情嚴肅。
“行,人我幫你找,但不敢保證有這麼多,而且能不能行你得先試試,人這個東西沒那麼容易吃得準的。”
“行,我有數的,我也是想先組個團隊試一試,一開始有一個算一個,不過,恆仁集團這邊很快就要用到人,還得去鴨寮街和華強北採購一批裝置帶過來。”
“要不,叫老五過來跟著你吧?”
“五哥不行,他那塊頭,放人堆裡就是鶴立雞群,想不注意都難。”
“他不拋頭露面,幫你管著下面的人,我下面的人都是他在管,很多人更怕他,他有一股子狠勁,心思也更細,有他跟著你,真有事還能有個照應。”林大彪說得比較委婉,其實就是半個保鏢的意思。
“那哪行,五哥有身份有地位的,哪能跟著我……”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