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生氣。”
趙競“嗯”了聲,過了一小會兒,聲音溫和一些,說:“你轉一圈就回來吧,儀式兩小時之後就要開始了。到時會有個直播,是我公司的公關團隊操作的,如果不進行這個公關流程,股東對我出門三天有意見。你不想出鏡可以不出。”
掛了電話,韋嘉易把車窗開啟,吹了一會兒風。島上空氣的氣味都沒有變,只有韋嘉易因為一種或許是他的人生不可承受的愛情,出現了迷茫無助的不可治癥結。就像他以前就想過很多次的,如果趙競喜歡的是一個很自信的人,也不至於要遭受被韋嘉易冒犯的不悅。
當然婚都結了,趙競想後悔也來不及。韋嘉易想通了一些,因為不想再看到趙競不開心的樣子,決定進行部分退讓,不再那麼執著於這個問題。很努力地決定,想為趙競做一個更勇敢的人。
公關造型師都完成工作了,韋嘉易還沒回來,也不知道在路上遇到了什麼吸引他的風景,可能在等待的丈夫不夠吸引他吧。
趙競近期心情起起落落,基本上都是因為韋嘉易的彆扭和鬧脾氣。
的確,如他從前學到的知識所示,婚姻會有各種難以預知的矛盾,情緒也著實不可控。即便是作為家庭方向把控者的趙競,也有力有不逮的時刻。
有時候想逼迫韋嘉易,韋嘉易露出委屈的樣子,趙競馬上心疼,嚴重降低了家庭重要事項的執行效率。
就像此刻,趙競本等待得有點煩悶,看到韋嘉易慢吞吞開門進來,看到他牢牢遮住的手腕,趙競的心煩又消失了。
“一會兒直播你參加嗎?”趙競問他。
“可以啊。”韋嘉易靠近,有些好奇地看著趙競:“做造型啦?”摸摸趙競噴了些髮膠的頭髮。他的嘴唇在趙競面前晃動,趙競剋制住了,十分威嚴,沒有馬上吻他。
他們一起坐車去紀念館的奠基儀式現場。
停在現場旁邊,看到幾臺攝影機,韋嘉易忽然變得有些緊張。趙競看了出來,便告訴他,直播由當地的電視臺負責,公關公司只是打算採用電視臺的直播內容進行剪輯,製作做一個簡短的宣傳影片,達到更真實的效果。至於這場直播本身,並不會有幾個佈德魯斯島以外的人觀看,也不必太過拘謹。
“最多也就里尼能看到,”趙競觀察韋嘉易的表情,又說,“不過你現在後悔也來得及。”
韋嘉易輕鬆了些,“嗯”了一聲,對趙競笑了笑,說:“我也沒那麼膽小的。”
不過儀式主持人的主持風格有些出乎趙競意料。
她是當地電視臺一位知名的女主持,也有家人在海嘯中喪生,不過她很活潑,帶有一種開朗的色彩,像這座心形的島嶼,屬於天生的樂天派。
面對著簡陋的致辭臺和專案沙盤,他們先在椅子上坐下,聽市長致辭,而後趙競上去簡單講了幾句。接著是鎮長的感謝。
鎮長提到了韋嘉易的作品,主持人立刻參與進來,招呼掌鏡的攝影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