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他,叫他名字。
趙競睜眼,韋嘉易趁他迷迷糊糊,讓他給司機打電話,他難得老實地打了,韋嘉易便拉他起來,送他下樓。
可能是因為不慎睡著,被韋嘉易捉住馬腳送離,找不到留在韋嘉易家的藉口,趙競臉拉得老長。電梯到了底樓,他都不動,韋嘉易拉了拉他的胳膊。趙競的衣服軟而薄,手搭在上面,可以完全碰到他小臂的肌肉,有點硬又很燙,韋嘉易馬上鬆手了。
終於把趙競塞進車裡,韋嘉易看車開走了,才鬆了口氣,回身和門童小弟打了個招呼,回到房間。
趙競一走,家裡空蕩很多,韋嘉易走到電視機櫃旁邊,拿了一幅閉著眼的特寫照片,帶著回到臥室裡,放在床頭櫃旁。
房間的床很大,窗也可以看到湖。
韋嘉易關了燈,坐在床邊,看了一會兒窗外黑漆漆的湖,和遠方寫字樓的燈,又摸索著拿起趙競拍他的照片,摸了摸相框的玻璃。
怎麼拒絕趙競,要怎麼遠離他,韋嘉易毫無頭緒,很少有的被生活和感情的事情煩到大聲嘆氣。
幸好身體疲憊,他很快就睡著了,在天空泛白時醒來,看了看手機,發現昨晚趙競還給他發了訊息,第一條是“到家了”,三個字展現出不爽,過了二十分鐘,又生氣地告訴韋嘉易:“睡了。”
韋嘉易坐起來,回他:“昨天送你上車之後,我就睡了,現在才看到。”
趙競大概還在夢中,沒回。
到了九點,小馳來接韋嘉易,他們要去工作室換點裝置,然後出發去機場。剛坐進車裡,韋嘉易接到了趙競的電話。
趙競語氣很不好:“你在家嗎?”
韋嘉易一驚,心說趙競不會又捲土重來吧,小心地回答:“剛出發,怎麼了?”
“讓吳瑞給你送點東西來,他快到了,你不在的話讓他放前臺。”
“什麼東西啊?”韋嘉易問他。
“耳機,”趙競說,“昨天從你包裡掉在地上,我檢查過了,裡面又只剩一個了。”
韋嘉易想著那麼小的東西,容易被前臺弄丟,便說“我沒走遠,我回去拿一下吧”,讓司機掉頭。
回到公寓樓下,恰好看到吳秘書從車裡出來,韋嘉易很不好意思地走過去,本以為是一個提袋,沒想到吳秘書開啟副駕,駕駛位上放著滿滿一箱。
韋嘉易有點傻眼,對吳秘書說了謝謝,婉拒了他的幫忙,自己搬上了工作室車的後備箱。他拿了一個,坐回位子上,拆開看,小馳湊過來,看起來想問又不敢問。
耳機就是韋嘉易用的那款,他翻過來看,居然也刻了字,他的名字縮寫,數字還是5,就給趙競拍了照片,說自己拿到了,謝了一通,趙競都不回。
韋嘉易接著說:“昨天對不起,我洗澡太久害你睡著了。”又問他:“請問為什麼耳機刻字還是刻5啊?”
趙競繼續晾了韋嘉易一會兒,看韋嘉易沒再發,才終於被哄好,紆尊降貴打字,回覆了韋嘉易的疑問:“當然是都刻5就等於你沒丟。”
作者有話說:
韋嘉易與趙競的距離不斷+5-10中……
趙競知道那天晚上韋嘉易希望他留下,不然不會在出電梯時拉著他的手臂不放。
事後趙競雖然生氣,考慮過原因後,認為韋嘉易不願承認內心,繼而和他再進一步,其實也是因為曾經失敗地遇見了一個不合適的物件,因此不敢再承認自己的喜歡。
遲鈍成了韋嘉易的自保方式,這就變得易於理解。
雖然趙競本身沒有做過任何錯誤的選擇,不過他只需簡單地回憶身邊案例,便能舉一反三,設想若自己學生時代哪門考試拿了b,或者投資某項產業沒能盈利,他也會把這學科、產業從生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