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說服。畢業這些年,他本來都沒有怎麼休息過,減少百分之二十本來不必接的工作,更多的可能是他終於有了點勇氣,不再因為討厭孤獨而只想奔波工作,也嘗試停下來,認真地考慮去愛一愛他以前不願意正視的那一部分的自己。
協商完不久,趙競打來了電話,他說:“我下班了,在回家路上。”
韋嘉易不知道這怎麼也要打個電話報備。從趙競公司過來,開車就二十分鐘,但也不能掃興,就說:“那你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趙競突然頓了頓,語調變得可疑,對韋嘉易說:“你怎麼這麼啞。”
韋嘉易聽他聲音變那麼低,已經有點怕他,所以什麼都沒說,不想接話。趙競等了等,自顧自說:“我在看律師發給我的東西,韋嘉易,一個人一年為什麼能接這麼多工作?”
韋嘉易心中一驚,趙競還在用他單純的語氣評價:“我是知道是你要還房貸,不知道還以為你欠賭債了。”
就在這時,趙競突然停了下來。
韋嘉易心裡知道他看到什麼,只能硬著頭皮等待。過了一會兒,果然聽到趙競難以置信的聲音,甚至還帶著委屈:“韋嘉易,你說你省錢還房貸拼命工作不能陪我,指的就是你每個月還的這三千?”
電話一直沒掛。韋嘉易自覺理虧,弱弱地說“等你回來我和你解釋”,拿著手機不敢出聲。雖然暫時也想不到能怎麼解釋。
趙競是很明顯被氣到,在那頭一聲不吭,大概不信任到達了頂峰,正苦心鑽研韋嘉易的財務資訊,想再揪點別的小辮子出來繼續質問。不過韋嘉易本來沒幾份東西,他再找也找不出花來,可能就更生氣了。
韋嘉易倒是也想看趙競的,可是林律師還沒給他發過來,只能躺床上裝死。
躺了一會兒,韋嘉易聽到了關車門的聲音。趙競還是不掛電話,他也不敢掛,小心地問:“你到啦?”
趙競本來是應該不想理他的,韋嘉易又叫他:“趙競。”
過了兩秒,趙競才“嗯”了聲,沒好氣但是老實地回答:“我到了。”
韋嘉易從床上坐了起來,聽到趙競進了電梯,上樓開啟門,過了幾秒,臥室的門被推開了。
趙競氣勢洶洶站在門口,臉都是黑的,看著韋嘉易,如同一座活火山,好像如果沒被好好安撫,他馬上爆發。
韋嘉易有點無奈,想自己騙趙競的何止這一件,又思考不出任何藉口,只好和他僵持著。不過沒僵持多久,趙競自己往前走了兩步,走到韋嘉易面前來,離床很近,繼續不高興地垂眸盯住韋嘉易的臉。
他換了一身西裝,模樣成熟,睫毛卻密得像小孩子,臉也拉得老長。
只要不回憶他早上企圖把韋嘉易折磨至死的行為,韋嘉易還是會覺得他可愛,便換了坐姿,跪坐起來,按照他明示的意思,抱住他的腰,貼過去吻他。
趙競起初死活不張嘴,撬都撬不開,好像準備以禁慾明志,不過手已經搭在韋嘉易後腰,伸進了衣服裡。
韋嘉易又努力親了他幾下,他含糊地說:“你不是要解釋?”而後終於回吻了韋嘉易,隨後像譴責韋嘉易喜歡白日宣淫:“怎麼又想要了?本來想帶你出去的。”手又掐住韋嘉易的腰,把他往床裡按。
韋嘉易幾乎一口氣提不上來,下意識推住他的肩膀把他推開了,還往後挪了挪。
這下趙競更不滿意了,眉頭皺起來。韋嘉易乾巴巴挽回:“房貸的事情,是這樣的。”然後停了。
一秒鐘後,趙競等不及追問:“怎麼樣?”
“我們當時還沒在一起,”韋嘉易的確沒有找到藉口,懷疑自己是不想找,回憶當時的心情,說了實話,“我一直都有這麼多工作的,因為不想閒下來也不想休息。那時候不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