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上,正在絞盡腦汁怎麼告訴趙競,戒指應該穿進鏈條裡,戴在脖子上,趙競的手機床頭櫃上的手機屏亮了起來,而後開始震動。
趙競掃了一眼對方的名字,眉頭很輕微地皺了皺,氣氛也變了,他告訴韋嘉易:“我得接一下,可能不是好訊息。”
韋嘉易回過神來,彷彿那隻攥住了他的心臟,讓他缺氧的手鬆開少許。他的頭也沒那麼痛了,有些緊張地看著趙競和對方說話。
趙競聽了一小段時間,說:“我知道了。”
“還好我把宣告背得很熟,”趙競語氣並不沉重,似乎還和對方開了玩笑,又正經一點,說,“我回公司就錄。”
再交談片刻,掛了電話後,趙競告訴韋嘉易:“訊息還真的洩露了,不過不是沒有優勢,預案准備的很完善,而且現在週六,沒開市。”
趙競神態輕鬆,韋嘉易覺得自己都比他緊張。他給秘書打電話,又起身,走到韋嘉易房間門口,開了門和秘書說話。
韋嘉易坐在床邊,吳秘書說“起飛”,“安排”之類的詞,傳到他的耳朵。沒多久,他聽到門關上的聲音,趙競走了回來。
韋嘉易忍不住問:“你現在要走嗎,是不是很嚴重?”
“這麼關心我?”趙競對韋嘉易的問題有自己的解讀,完全不回答。
趙競表現越輕鬆,韋嘉易越擔心。今晚什麼誤會求婚的烏龍,還有自己那些複雜又彆扭的心理活動都不重要了,只是不希望趙競一個人承受所有負面的情緒。他很輕地推推趙競,堅持問:“到底嚴不嚴重啊?”
“怕我破產?”趙競隨意地問,應該發現了韋嘉易是認真問的,便親了一下韋嘉易的臉頰,“還行,不是告訴你了,又不是沒預案。”
韋嘉易馬上說:“那你是不是得馬上換衣服?”
“又趕我?”趙競低頭看著韋嘉易。
韋嘉易看不出他的情緒,心裡很為他著急,忐忑不安,可是幫不上忙,只好抓住趙競的手,毫無辦法地說:“我只是不想你有事要做,還在這裡陪我。”
趙競盯著韋嘉易看了幾秒鐘,用力地吻了韋嘉易的嘴唇,很深,但不長。鬆開之後,趙競忽然看了看手錶,對韋嘉易說:“我的飛機在兩小時後起飛。”
“那——”韋嘉易想說“我送你”,只說了一個字,就被打斷了。
“——韋嘉易,這裡的婚姻登記處開到晚上十二點,我們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你要不要在我破產之前和我結婚?”
破產是趙競開玩笑,韋嘉易知道。他查過許多反壟斷案例,知道天塌下來,趙競都不會破產,但是趙競換衣服,他也換了衣服。拿證件一起走向電梯,步履越走越快,韋嘉易覺得自己馬上會走得飛起來,沒說話勝過一切言語,心跳響得好像地震。
燈火通明的不夜城市,趙競帶韋嘉易跳進酒店大門口一臺紅色的計程車。計程車司機聽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