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來臨,各大詭域的玩家數量大幅減少。
與之相反的,是噩夢大學突然增大的玩家量。
人一多,就容易出亂子,處理了幾件突發事件後,岑潯今天去駕校的時間就晚了很多。
事實上,岑潯非常不想去練車。
非常不想。
人不能,起碼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學車上。
童瞑幾乎是拖著岑潯往車上走,邊走邊苦口婆心道:“不行啊哥,你必須學會開車,你想用雙腿跑過四輪嗎?”
岑潯腳步拖拉:“我可以用技能飛。”
童瞑為他拉開副駕駛車門:“就算你可以在鏡都商務區用技能飛,其他副本呢?萬一有副本禁用技能呢?”
岑潯面無表情地坐進去,等童瞑在駕駛位坐下,他平靜開口:“可是真的很無聊。”
也是,比起搞陰謀詭計,練車對岑潯來說確實太過枯燥乏味,童瞑深感同情,耐心地鼓勵他哥:“那你加油學,快點學會就能畢業了。”
說罷,無情發動汽車,朝校外開去。
到了駕校門外,全副武裝的岑潯下了車,腳步沉重地朝駕校走。
童瞑把頭探出車窗:“哥,要好好學車啊!你可以的!”
笑死,像送鬧脾氣的小朋友上幼兒園似的。
童瞑目送岑潯進了門,這才吹著口哨往回開。
另一邊岑潯進了駕校,不知為何,獨眼教練今天竟然沒有等在教練車旁邊。
岑潯無所謂地拉開車門坐下,正低頭調整冰袖,副駕駛座的車門忽然被開啟,一個身影頎長的人矮身坐了進來,帶起的風裹挾著熟悉的氣息拂過岑潯的面龐。
車身隨之一抖,岑潯動作頓了頓,偏頭看向副駕駛。
彷彿察覺到他的注視,副駕駛座的那個人神情自若地對他打了個招呼:“學員上午好。”
“……”
岑潯捏著墨鏡腿往下滑了點,露出墨鏡下冰冷的琥珀瞳,那雙眼睛不帶情緒地打量了一會兒對面的人,岑潯又把墨鏡往上一推,重新戴正:“你誰?”
“你的新教練。”黑白頭毛的新教練這麼說道。
岑潯口罩下的唇角勾了勾:“怎麼,現在不給別人當走狗,跑這裡來當教練了?”
“唉,沒辦法啊,生活不易,只能賣藝。”新教練捋了把頭毛:“岑教授不也一樣,好端端的學起了開車,是要轉行當校長的司機嗎?”
“不對,”岑潯淡淡道:“是為你學的。”
封霽寒來了興趣:“為我?”
“好歹夫夫一場,等你死了,我可以開著你的靈車,送你最後一程。”
封霽寒:“……”
岑潯好像失去了跟他說話的興致,抬起手腕看了眼手錶,自言自語道:“跟你說了兩分鐘的廢話,浪費了我寶貴的練車時間,你打算怎麼賠。”
岑潯問是這麼問,實際上根本沒給封霽寒反應的時間,
是又在幹什麼壞事。”
“哦,又是來監視我的啊,不錯,這次倒是學會誠實了。”岑潯指尖下滑,落在他的唇角,用指腹漫不經心揩了一點鮮血:“看到我真的只是在學車,是不是很失望?”
封霽寒嘴唇動了動,本想說話,可他很快看到岑潯將指腹的那點血放到唇邊,探出舌尖,慢條斯理地品嚐了一下味道。
沒說出口的話就這麼忘了。
“你的血很甜。”岑潯笑了,那點怒意好像忽然消散了似的,他微微俯下身,貼著他的脖頸時,甚至還禮貌地詢問了他:“我有點渴,可以喝你的血嗎?”
封霽寒喉嚨滾動了一下,拒絕的聲音十分乾澀:“不可以。”
但拒絕是沒有用的,岑潯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