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要是你悔不當初,反倒會讓我覺得報復你十分索然無味。”
說著,他含笑的目光掃過青年,封霽寒本就長得好,原本的外貌更是格外的好看,簡直像雪做的玉人,無論是臉還是身體,每一處線條和輪廓都被造物者雕刻得那麼的鬼斧神工。
封霽寒是會哭的,第一次在山村見面的時候,封霽寒就哭過,後來岑潯更是喜歡看到他哭的模樣。
——有種讓人想狠狠摧毀,讓他變得更碎的破碎感。
於是岑潯斂起了厲色,神色又變得柔和了,他將唇瓣貼近青年溼漉漉的面龐,輕輕舔吻掉那些滾落的淚珠,好像萬分繾綣似的,嗓音裡多了幾分詭譎的溫柔:“我的小鳥很痛嗎?”
他貼著封霽寒的臉,蠱惑般低聲說:“一定是外面的世界太糟糕了,回到我身邊吧,乖乖待在我為你打造的籠子裡,你就不會痛了。”
封霽寒好像終於從痛苦中抽離了出來,他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推開岑潯,站直身體,擦拭了一下臉頰。
他緩緩抬眼,對上岑潯的眼睛,發出了堅決的聲音:“不。”
岑潯臉上的表情逐漸消失,他往後退了幾步,跟封霽寒拉開了距離。
陽光忽然被烏雲遮蓋,天色陰沉了下來,連廊處的光影飛快變幻,岑潯的面容隱藏在陰影裡,變得模糊不清。
“那真是太可惜了。”
“不過,我很喜歡你的臉。”岑潯冰冷彎起唇角,妖異橫生:“既然不肯做我的寵物,那我就絞碎你的腦子,把你製作成我的人偶。”
“轟隆——”雷霆炸響的剎那,慘白的雷光照亮了兩人的面容。
封霽寒驟然一個騰身,避開四面八方朝他襲來的傀儡絲,鋪天蓋地的傀儡絲緊追著他,他如同一隻在天羅地網中極力掙脫束縛的羈鳥,逃脫無門,最終還是被快速收攏包圍圈的傀儡絲困在了方寸之間。
不知是不是岑潯的惡趣味,細密地圍攏著封霽寒的傀儡絲構成了鳥籠的形狀,封霽寒站在中間,倒真像一隻被捕捉的珍稀鳥類。
岑潯來到籠外,隔著傀儡絲對封霽寒勾唇一笑:“啊,抓住一隻漂亮小鳥。”
“可惜小鳥不想跟你回家。”籠裡的封霽寒已經收斂好所有
胡亂地拍,童瞑抹了一把臉,感覺自己要被淋得睜不開眼了。
等他從天台下去,天上已經下起了大冰雹。
好好好,現在又想砸死所有人了是吧。
童瞑唉聲嘆氣地回到自己的院長辦公室,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擰乾,第一步就是開啟電腦,只見他操作了幾下,一個頁面就跳了出來,上面赫然掛著他剛剛拍攝的所有照片。
誒嘿!身為八卦記者,他拍的照片怎麼可能沒有備份呢?沒想到吧哥!
童瞑搓了搓手,開始選取照片,預備起一個足夠勁爆的標題。
嗯,是取“亡夫震撼歸來,一場暴雨中的決裂,愛情能否重生”,還是取“從摯愛到宿敵?他與亡夫雨中上演情感終極對決”?
童瞑打了個響指,眼睛一亮,或者乾脆取個“離婚不是終點,是他開掛的!與前夫成為宿敵後,他如何華麗轉身”?
在童瞑糾結起哪個標題的時候,另一邊,八卦新聞中的另一個主角正在隊友的注目禮中緩緩醒來。
“長官你醒啦,”有著虎牙的青年小心翼翼地遞上一張餐巾紙,滿臉同情:“擦擦臉吧。”
封霽寒坐起身,若無其事地接過紙巾,打眼一看,自己組裡的成員居然都在。
封霽寒皺了皺眉:“你們都聚在這裡幹什麼?”
虎牙青年顧左右而言他:“哦,我們之所以聚在這,是因為我們有事啊——倒是你,長官,你這次進去,收穫如何?”
封霽寒捏緊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