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凱急得想拉住岑潯,沒能成功,眼看著岑潯向講臺走去,站起半個身子的官恆凱終究還是坐了回去。
去了也沒用,他是個小人物,他救不了“榮天暢”
“你叫榮天暢?”沈文韶輕蔑地上下打量岑潯,目露鄙夷:“你身上穿的是垃圾桶撿來的破布嗎?”
岑潯低頭看了眼:“怎麼,你也想穿?”
“……”
沈文韶臉色快速變幻,冷嗖嗖地笑了:“嘴這麼利索,舔鞋應該能舔得很乾淨吧。”
他腳尖點了點地,惡意滿滿道:“現在跪下舔我的鞋,我就原諒你的無禮。”
岑潯暫時沒功夫搭理他,因為他忽然感覺到,有一道存在感很強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後背上。
岑潯敏銳地轉頭,跟一個抱臂斜靠在大電子屏上的青年對上了目光。
這人的瞳色很淡,幾近琉璃的色澤,眼眸獨特,一張臉卻長得很普通,黑色短髮的末梢帶點白色,好像剛被無良理髮師剪過,整體效果十分凌亂潦草。
黑色作戰服緊貼著肌肉,勾勒出獵豹般健碩的好身材,處處都透著力量美。
此刻,這人一雙淺色琉璃瞳正緊緊審視著他,表情帶著幾分若有所思。
這個人……
岑潯沒抓住那縷一閃而逝的熟悉感,沈文韶氣急敗壞的聲音拉回了他的注意力:“我剛剛說的你沒聽到?想死?”
岑潯轉過頭,冷冷盯著沈文韶,那雙幽暗黑瞳竟讓沈文韶有幾分發寒。
“不舔是吧,”沈文韶咬牙指揮保鏢:“你們兩個,去幫幫他。
”
要動手?岑潯暗中搓了搓指尖的傀儡絲,傀儡絲略略昂起,如同它的主人一樣,也因即將喋血而感到興奮,隨著保鏢靠近,岑潯眼瞳變得越發地黑,正欲動作,身後忽然貼來另一道陌生氣息。
“正事要緊。”那個潦草青年站在岑潯身後,語氣冷淡:“當眾欺壓玩家,傳出去,不利於維持沈家的對外形象。”
這話似乎踩中了沈文韶的死穴,沈文韶狠狠瞪了他們一眼,涼嗖嗖道:“張長官,注意你的身份,你只是個保鏢,本少爺做什麼,用不著你管。”
青年明顯有點心不在焉,對沈文韶敷衍頷首,就將岑潯帶去了一邊。
岑潯猶自不捨地回頭,有點可惜沒能殺到人。
沈文韶以為他在挑釁自己,心中更惱,暗暗握拳,發誓一定要搞死這個姓榮的傢伙。
岑潯被多管閒事的青年拉到角落,沒人打擾,岑潯肆無忌憚地打量起面前的青年,直白問道:“非親非故的,剛剛為什麼出手幫我?”
青年表情不變:“日行一善。”
岑潯:“……”神特麼日行一善。
青年一雙琉璃瞳望著他,裡面好像沒有任何情緒:“你叫榮天暢?”
“是。”
“剛剛的辦理退學的那個方法,是你想出來的?”
“是。”
青年淡聲問:“h大的學生手冊,你是怎麼看到的?”
“你這是在審訊我嗎?”岑潯抱臂打量他——主要在看他那一頭被剪得亂七八糟的頭毛:“我就是不配合,你打算拿我怎樣?”
青年頓了頓,垂眸道:“保鏢有義務確保周圍人員的安全性,如果你有嫌疑——”
岑潯感到有什麼堅硬的東西抵在腰腹上,低頭一看,竟看到黑洞洞的槍口。
“槍法伺候。”
那人慢條斯理地說。
岑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