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書硯匆匆離去。
曹老將軍聞言,大發雷霆,“混賬東西!誰幹出的這齷蹉之事?”
“爹,事情尚未清楚,咱們也不能聽盛子都他們片面之言……”曹書硯心裡也憋屈的很,想他堂堂一個戶部尚書,何時受過小輩的氣?
今兒個頭一遭,被幾個年紀輕輕的給擠兌的說不出話來!
“還有什麼不清楚的?”曹老將軍大怒,“盛子都是什麼人?他孤身一人能在三皇子、六皇子與慕家眼皮子底下站穩腳跟的人,會是血口噴人的人?!”
曹書硯想想,蹙起了眉頭。
“你去,到柳樹衚衕把人給我叫來,我倒要看看誰在老二昏迷不醒時這麼鬧事兒?!”曹老將軍瞪眼。
曹書硯忙點頭,出門去吩咐人。
曹家父子兩個結伴去了客廳見盛子都等人。
另一邊,曹書硯的夫人接待了三娘、八娘與瑤娘。
得知八娘有了身孕,又連聲道恭喜。
前面的事曹書硯自然派了人知會曹夫人,曹夫人不敢怠慢,挑了幾個時下的話題與幾人笑聊著,一邊留意前院傳來的動靜。
待前院傳來柳樹衚衕二房的人來的訊息,曹夫人的心微微提起。
八娘幾次想發飆,都被三娘眼神止住,瑤娘用手壓住。
好容易前院派了人來傳話,說要留盛大人吃午飯,曹夫人忙安排貼身的婆子去張羅,一邊將幾人往偏廳引。
八娘嘟囔,“一句話的事兒,把十娘放了不就結了,一直拖……”
瑤娘扶住八娘,“你這頭胎,走路要特別小心,別一驚一乍的!”
八娘嘟著嘴,不吭聲了。
曹夫人在心裡輕嘆一聲,拿帕子沾了沾額頭的薄汗,吩咐婆子,“去弄些冰塊兒放在偏廳,有身子的人最見不得熱。”
卻沒等幾人走到偏廳,前院又來人傳話,“二房放了和離書,六奶奶……夏家十姑奶奶身子有些不舒服,盛大人說不留下吃飯了,請盛夫人快些出去接應。”
曹夫人一聽,臉色就有些變化。
什麼叫身子有些不舒服,怕是二房的人用了手段。
不禁在心裡把二房那些拎不清的罵了一通。
三娘在京城這麼多年,顯然也清楚大家子裡的手段,那小廝話甫落,她的臉就是一白,撲過去問,“怎麼個不舒服法?人可還能走動?”
丫鬟欲言又止,八娘在旁一聲喝,“說!”
那丫鬟嚇的一個哆嗦,曹夫人剛想上前攔話,三娘一個冷眼看過去,曹夫人嘆了一聲,閉上了嘴。
那丫鬟見自家夫人也不敢為難,忙道,“夏家十姑奶奶是被人……抬進來的,瘦的很……說了兩句話,人就昏了過去……”
言語間也有幾分唏噓。
三娘幾人臉色大變,八娘大罵,“狗屁大家族!十娘要是死了,我跟他們沒完!三姐、瑤姐,我們走!”
三娘點頭,朝曹夫人點了點頭,與瑤娘、八娘徑直離去。
曹夫人苦笑,問那丫鬟,“你說的都是真的?二房真把人給折磨的……”
“夫人,奴婢說的還是輕的。”丫鬟看著三姐妹走遠的背影,想到夏家十姑奶奶的慘狀,吞了吞口水,“六奶奶瘦的只剩皮包骨了,臉就巴掌大,眼窩深陷,灰白灰白的,頭髮乾枯的都成坨了……”
曹夫人倒抽一口涼氣,“怎麼會?六小子這才去幾天?”
曹夫人身邊的婆子就唏噓道,“怕是六少爺不行的時候,二房就開始搓磨六奶奶了。”
“真是……”曹夫人半天想不出指責的話,狠狠道,“胡鬧!”
……
前院。
八娘一看到十孃的模樣,眼淚唰